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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水抹不掉,她忽然醒悟过来,那不是水,那是她的眼泪,这一刻她心底所有的酸苦都被拉出来,像货品陈列在货架上供人观看,她崩溃了。

  傅晚凝呆立着,随泪水往下淌。

  在侯府,她的父亲没管过她,兄姊奚落她,说她的娘亲是歌姬,说她以后也是小歌姬,她要吵,她的娘亲告诉她,她是庶女,在嫡系面前必须得低着头,所以她闷不做声。在流放途中,她娘亲为了救她将她塞进沙地里,她让她别说话,所以她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人杀了。如今她被人欺压,在这驯兽所里服侍着牲禽,还要受它们的气,她还是说不了话,她这个人仿佛生来就招人欺凌。

  她活了十七年,做小伏低了十七年,她明明可以一直忍耐,可她现在却在难过,她渴望自己能反抗,渴望有人能带她走出困境,她没用,她想要有个人能支着她走下去。

  “树下那个!你哭什么!”

  傅晚凝迟缓的寻声望过去,那门栏边站着个人,赤衣白面,日头下,他的视线阴冷的扫过来,如蛇信般带着毒,她陡时愕住,惊恐自她的后背燃起,她手足无促,竟忘了行礼。

  连德喜看出她傻了,他小心的望了望魏濂,他果然不悦,连德喜便朝傅晚凝又喊了一声,“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见到老祖宗要干什么!”

  傅晚凝扑地一跪,双手伏地,颤声道,“奴才给老祖宗请安……”

  魏濂垂着眼,略过她的手,在那血红上顿住,他说,“这象居就你一人看顾?”

  “……是,”傅晚凝犹疑地答话。

  魏濂眼眸微眯,“咱家瞧你哭的惨,可是嫌这里做活苦?”

  傅晚凝心头咯噔一跳,连忙否认,“回,回老祖宗话,能打理象居是奴才修来地福分,奴才只是才进宫,有些想家……”

  魏濂绕过她,往里走。

  随后地连德喜瞧她还跪地上,抬脚踢她,“起来。”

  傅晚凝听话的起身,站到他一步远的地方。

  连德喜看着她目不转睛,打先儿远,他看了个囫囵,现人到跟前,他瞧得眼馋,是个会长的,秋水眸春山眉,鼻尖儿俏,唇润含珠,红泪痣添艳气,再这柳条儿身子,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挑不出几个有她出挑的,只可惜是个小太监,这相貌……

  连德喜悄悄瞥过魏濂,心里藏得半句话蹦在脑袋里,生的太过女气,压不住阳刚,招人喜也招人厌。

  “喂过食了?”魏濂踩在吃掉叶子的光树枝上,明知故问道。

  傅晚凝小声道,“才喂过……”

  魏濂拧着树枝,“地上的杂物得空了捡出去,白占地儿。”

  “是……”傅晚凝老实的躬身,手伸到他脚边拣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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