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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甲粉润但指尖全被戳破,裹在带血的绷带里,一眼望了就能生怜惜。

  魏濂斜睨一眼,脚挪到一边,由她抱着树枝跑出去。

  连德喜忖着他的心思,道,“老祖宗,您若合眼奴才叫人将他调到院里伺候。”

  魏濂拂掉袖上的灰尘,淡声道,“这象居他一人顶不住,你回头让刘路再分些人来,省得圣上进来就看这满地杂碎。”

  连德喜就摸不着他的想法了,他不好再提前头的话,就道,“您院里人少,要不要让刘总管也调几个人进院子,横竖能做事。”

  魏濂观摩着象棚,余光里傅晚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身形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他状似无意道,“你看着办吧。”

  “哎,”连德喜晓得了他的意思,目光放到傅晚凝头顶,直叹好命。

  魏濂背着手逛了遍,折回门栏处准备走时,他终于正眼看向傅晚凝,“要哭回你房里哭,站外头哭碍眼,今个是咱家来了,咱家懒得罚你,若换作皇上,你这条小命约莫会被你哭没了。”

  傅晚凝涩着脸跪倒,给他磕头。

  魏濂转身离开了。

  傅晚凝长舒一口气,她用袖子扇着风转头去看象棚,那三只象吃饱喝足正在打盹,她呼着热气,走出象居,回监栏院暂时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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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回司礼监不到一刻钟,沈立行过来了。

  “厂督,言岑说要见您,”沈立行说,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按理那镇抚司他是一把手,但锦衣卫想做件事得经东厂上报,东厂现如今在魏濂手上,这换着话说,他们锦衣卫的头儿还真不是他沈立行。

  衙门里热,魏濂握着金面扇闲适的扇风,他指了一边的椅子让沈立行坐,“他让我去我就去?他面子大了。”

  几个小太监进来换了冰盆,顺道将大门带上了。

  沈立行深压住眉,道,“卑职已经给他用了一遍刑,他嘴硬,到现在还喊冤,说……”

  他揣测着魏濂的表情,继而道,“他说让您过去一趟,他有话只能单独跟您说。”

  魏濂按下扇柄,勾着下垂的组缨细细捻,须臾他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沈立行跟在他身侧朝外走,将好连德喜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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