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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萌本也讨厌他家那仗势欺人的黄狗儿,故而连走他们家门前过都少。
昨日刘长正竟是借口儿子考上秀才,秀才相公的亲爹需得庆祝,从怡红馆里抬了一方妓女回家纳为小妾,谢阑同裴萌自是不可能去吃喜酒,倒是好奇平日里吝啬得雁过拔毛的马氏,怎会慷慨到今日让傩伽寺的僧人,来取昨日做席后余下的米面蔬果。
入院查看的七人,四个皆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令外的三人则是年纪稍长的妇人,其余人皆拥挤在院门口,对着那死状凄惨的黄狗儿指指点点。住在桐溪巷口的吴家七郎同刘家孙子自小一同长大,便高声喊道:“从敏!从敏!”却依然无人应答。
但见屋舍大门虚掩着,几人穿过了花厅,到达第一间马氏的主厢前。
林家的大婶和刁家三媳妇儿与马氏素来交好,虽马氏年过半百,但毕竟是妇人房中,也不方便几个未成家的年轻男子,便自行进了去。
两人入内,但见屋中昏暗,平日端茶水做针线的服侍的小丫头可儿不知所踪,两人唤了好几声“老姐姐”,才猛然惊觉厢房角落的妆镜前,坐着个头发花白斑驳的妇人,似是在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
妇人依然穿着昨日儿子纳妾时的件簇新绛红福禄寿喜绸缎褂子,鬓发散开,不见钗环,背对她俩,不声不响。因着没了那平日里细致蘸刨水的梳拢和遮掩的假髻,头皮上毛发稀疏,隐隐可见缕杂银丝。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林家大婶胆儿大,又唤了声“老姐姐”,上前去推她肩膀。
谁料尚未碰到,不过鞋尖儿一个不小心踢上那極木几子,也不重,马氏便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来——一张脸上黑污狰狞纵横,双瞳血肿暴突,如同佛祖座下那噬人的凶煞夜叉般端的骇人可怖,惊吓两人厉声惨叫,守在外面的人登时冲了进来。
裴萌一见,便知这人已是死透了,并未多作理会,救人要进,只是沉下了脸,拉着吴七郎往那间门口洒着红枣干花生桂圆与莲子的“新婚洞房”去了。
房门未锁,屋内本应是一派喜气盈盈的红艳,床铺上却已是被血浸润透了,洇漫干涸后成了黑色锈痕,昨日春风得意的刘长正躺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镀金的剪子,血喷了满脸,胡子黏成一团,双眼圆瞪,竟是死不瞑目。
但听得院外门口已经传来了高声吆赶驱散的呼喝声音,显是武侯卫已经到了,裴萌强忍着作呃的难受,拉着吴七郎推开了最后一间房门。
入目的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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