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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悠悠的红绣鞋,抬头望去,房梁上的女子穿着新娘鲜妍嫁衣,绣着牡丹花儿的长裙垂坠,嫣红蔻丹掐进手中根根折断,滴答下的血已经干涸,浓妆艳抹也掩不去青紫淤血的面皮与那根吊出老长的舌头。
吴七郎已扶着房门口青花瓷的大摆瓶子呕吐起来,裴萌却是猛地冲向了尸体般瘫软在床之人,狠点他几处穴道,将人扶起来往后背狠狠一拍,刘从敏咳出一口淤痰,回魂便见到面前獠鬼似的上吊僵尸,登时双眼一翻,吓得放声大叫,在房中上蹿下跳起来。
南华坊的武侯卫们冲进房中,见到的便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癫狂疯子,在吊死着个女人的屋子里手舞足蹈,一边嚎哭一边狂态毕现地大吼着:“霍飞白!霍飞白!霍飞白!”
裴萌踏步入内,秦沧翎并未随同。
他走入偏厅,便见窗边立着两人。
霍飞白望向他,眸色复杂,谢阑似是方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回首见他,只是微微牵动唇角:“长芒,久违了。”
圣旨有参考以及改动
46吐魄
第四十六章 吐魄
两人对坐榻上,此处乃东皇殿中一方待客雅间,不同大堂内肃穆庄凝,陈设朴拙质简,颇为清幽雅致;临窗但见檐外苍翠山石间垂挂一匹白练悬泉,于天光下似长虹饮涧,若银龙飞雪,倾泻间腾入崖下轻云薄岚与柔烟流霓中去了。
瀑布之音仿佛漱玉溅珠,盖过了雅间内交谈声,却并不影响房内两人听觉,倒实万分适宜在此处密谈,不怕被有心的人偷听了去。
白玉碾,红罗筛,铫煎黄蕊色,杯转曲尘花。澹台律提过红泥小炉上一只粗陶小釜,牵袖往盛着细腻茶粉的厚胎绀黑银毫盏中斟入微沸初漾滚水。
炙盏注汤,两相融溶,氤氲茶汤碧莹如翡翠;点花转筅,环回击拂,起先点点轻沫泛起,如疏星淡月,少顷细腻浮饽积聚,似堆雪凝乳,咬盏衔沿,经久不散。
江鸣皋虽不精于茶道,但自从追随新帝,应酬交际间业已是见惯极致雍容风雅;然而面前之人动作不带附庸卖弄,真真入画谪仙般,山间雾霭清风伴满室淡香焚烟,衬得那与谢阑有着六七分相似的面容,愈发出尘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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