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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复又转向少年,道,“阿翎,便由你领裴大人去后山为师扶留居中罢。”

  裴萌虽在桐溪巷中时日着实不算长,然而弄中人家对最里一家实在太过好奇——时常空置但并不租赁也罢,便是来人,也只唯有一位天仙儿也似的贵家公子,活了块七十年的王老头都说从未见过如此标志的郎君。

  然而这位容色姝丽的公子,却每每独身一人,院中没有小厮书童使唤,更无婢女丫鬟服侍;隔日有一老汉坐着牛车送来柴火灶炭与米肉蔬果,牛车入不得巷中,那公子便从院中出来自行搬送,每每不忘为老汉灌满水囊,除此之外,基本不再出门。

  唯有赵家的婵姑娘是个例外,她本是惜芳怜英之人,于花木一道上颇有建树,常于院子中栽种些小盆栽,托表哥到相国寺百姓交易日上卖去。一日运送培植泥土的麻袋不慎倾覆在那公子家门口,婵姑娘一身粗布衣裳,扎着方巾,花着张脸儿,慌张地清理。

  那位公子本欲出门,便被堵住了,却不曾苛责,只是帮她一道拾掇。两人自此便相熟了起来,后来竟是将一把外院钥匙交予赵银婵,托她在其不在时照顾院中花木。

  裴萌来后,他本是市井长大,不似谢阑那般疏离怕生,加之旁人多存了从他这处打探谢阑的心思,裴萌很快便与巷中同龄少年结交熟识。

  嗅到了一丝血锈气息,好似落入清澈中的一滴红水,丝丝缕缕地弥散开来。

  刘家两代前也颇为富足,刘家曾老太爷是京畿乡间的豪绅,续娶的填房张氏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刘兴业,万分溺爱,骄纵异常。

  曾老太爷走后,刘兴业与其妻子马氏不事家中经营,为夫的吃喝嫖赌作耍了个遍,为妻的纵欲享乐山珍海味绫罗锦绸不断,家底坐吃山空。

  直到刘兴业被人下套在窑子里输去大半身家,因不肯交老实认命交了赌金,被人毒打一顿后人财两空,最终马氏只能带着儿子举家搬回京中这处原先作租赁的刘家老宅中住。

  儿子刘长正跟他爹像了个十足十,都是下流好色的胚子,因着亏空了身体,又吃了那害人的红丸,十多年的媳妇改嫁走人,只为他们老刘家留下一个先天不足的孙儿刘从敏。

  但马氏毕竟私藏了些体己首饰银子,刘宅中多番削减仆婢,加上刘从敏长大管家后俭省用度,开源节流,倒也留了两分体面在。

  不过马氏自从知道裴萌与谢阑搬来半月左右便考上了举人,自己那本因得中秀才便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孙儿,不再是这桐溪巷子里最得脸的读书人后,便常常阴阳怪气地不待见他与谢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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