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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郡王靠着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养成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姝阳的下巴抬起来,姝阳被掐得难受,又委屈得不行,醉中也没了平日里大大咧咧自我安慰的能力,一瘪嘴,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眼泪烫得时徵手一抖。
眼前的姝阳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那个流了满床的血,带着绝望和悲伤奄奄一息地靠在他怀中流泪的女人。
她说:“对不起。”
他说:“你等我。”
她就哭了,无声无息,好一会儿,手垂了下去,最后一句话像是吹出的一口/活气。
“……对不起。”
有一个瞬间,他仿佛能听到他的亡妻哭着问他,一声声,一句句。
“你已经,有了新人吗?”
“不是说好,让我等着你,我们一起过奈何桥吗?”
“我在这里等你,你却不想同我一起了吗?”
“你不想要与我的来世了吗?”
柳萦从不流泪,一个生母早逝,容貌才情皆不起眼,处处低人一等的庶女似乎也没有哭泣的价值,因为没人在意,哭闹能带给她永远不会是糖,大概是一顿棍棒。
他也从没见过姝阳流泪,即使数次被他拒绝,即使在嫁给了他的这一个多月备受冷待……大概受尽宠爱的长公主根本不懂得眼泪,她不需要哭闹,自然有人将她想要的一切捧到她的手里。
也包括他。
他数次在私底下拒绝了陛下或明示或暗示的赐婚,然而陛下当着满朝百官文武一张圣旨,他不娶,就是不忠。
柳萦是和姝阳长公主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爱柳萦站在他身侧小心翼翼的笑容,那是一种偷着乐的开怀,好像笑得放肆一点,就会被人发现她的幸福然后偷走一样。很多人好奇他这般家世,又是战功赫赫,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无甚特别的小庶女?
真要说起来,大概也就是那一句被用烂了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每当柳萦那样笑,他就会想轻轻摸一摸她的嘴角,但在人前绝对不行,因为她害羞,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能稍稍调戏她两句。
然后她就会连耳朵尖都红起来,手足无措又略带嗔怪地捏住他的一角袖口。
就像姝阳长公主现在做的这样。
时徵目光一晃,终于从似真似幻的臆想中挣脱出来,他像受了惊吓一样猛地收回手,又狠狠抽回自己的袖子。
姝阳被拉得一下子扑在木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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