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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妾都没纳过,这会急的抓耳挠腮,气得推了一把弥山,“你闷着干什么,出个主意!”

  “出什么主意?”弥山莫名其妙。

  “这迎亲该干什么,后干什么呀?”

  弥山“哦”一声,“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家里有老婆吗?”容秋堂恨恨地瞅他一眼。

  弥山抓了抓脸,有些不确定地回忆着:“也就是吃酒,吃过酒后进洞房吧。”

  杨寂无奈极了,只得亲自上阵,一面着人往西一路去打听公主鸾驾走到了哪里,一面叫范阳县丞雇了妇人们来做洒扫除尘,铺设青庐。温泌的喜服是早就裁好的,只是一直不曾去试,仆妇送上来后,容秋堂和弥山像见着了稀罕物般,急吼吼地簇拥着温泌进到厢房,从那一堆小山似的袍服鞋履中拨拉着,一个持玉带,一个捧巾子,要将他打扮起来。

  “杨寂,公主的画像在哪里?”温泌被容秋堂领着一群人围得密不透风,百忙之中,突然记起了这么一桩要紧事——杨寂携了诏书与画像返还河东,温泌接了诏书,画像还没想起来看。这会要急忙看两眼,省得迎亲那日晕头转向的,认错了新妇。

  杨寂顾不上画像,围着范阳县邸的大门转圈。转了几圈,他犯愁了,问温泌道:“公主的翟车,臣是亲眼看过,纵横都十尺不止,这门窄,怕进不来。”

  温泌身上挂得琳琅满目,他靸着半只靴,插着腰走到院子里上下一看,说道:“叫几个人来,把门拆了就是。”

  容秋堂有些傻眼,“墙也推倒?”

  “推倒。”温泌根本不在乎好不好看,只要车能进来,他很果断,“迎亲的时候,从城门过来,一路上多撒钱给范阳百姓就是了。”

  “娶个公主,怎么这么麻烦啊……”容秋堂小声抱怨着,忙招呼人去拆门扒墙。

  麻烦事还多着呢。杨寂心里想,瞧了瞧温泌那张年轻气盛,不谙愁苦的脸,没敢说太多,免得吓唬他。

  这一忙,就是整日的功夫。那前去打探公主行程的人尚未回来,见外头日头偏西,知道公主鸾驾怕还未到河东境内。他们松了口气,索性使了钱帛,一应事情都交给县丞去操持,自己几个呼朋唤友,叫了兵士中交好的,斗鸡蹴球,投壶下棋,闹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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