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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奇道:“贼秃,你不是回昌松老家去了,怎么又来这里?”

  杨寂幼时家贫,曾做过几年的和尚,被容秋堂时常挂在嘴上。他和温泌自幼情笃,杨寂只能忍气吞声地笑一笑,摸了摸脑袋,他说:“郎君结婚,我自然要观礼之后才走。”

  “打水来。”容秋堂吩咐道,待仆从将水打来,尚未送进房,容秋堂将他拉住,两脚岔开,立在廊檐下就洗起脸来。

  他生得颇俊,极爱惜面容,洗个脸也是磨磨蹭蹭,慢条斯理。弥山只立在旁边发呆,脸上怨气未散,杨寂也不肯跟他搭讪。哗哗水声中,杨寂问容秋堂道:“郎君怎的还没起?你们昨夜是吃酒了?”

  “没吃。”容秋堂伸个懒腰,有意把手上骨节捏得咔咔轻响,对杨寂炫耀地一笑,他撩了把脖子里被水沾湿的头发,说道:“难得趁郎君结婚,我们也偷几日的闲,睡个好觉,打几把双陆——咱们都是粗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哪像杨司马这样适意,动动嘴皮子就能升官?”他暗中捅了捅弥山的胳膊,细皮嫩肉的脸上做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弥山这才察觉到杨寂此人的存在般,面无表情地对他拱了拱手,“杨别驾。”仍旧称呼的旧职。

  杨寂此前刚刚右迁行军司马,得以协统戎务,十分得意,因此也不跟容秋堂计较,只指了指日头,说道:“去叫郎君起身吧。照脚程,殿下的鸾驾这两日就该进范阳县境了。”

  容秋堂一听,顿时精神抖擞,将窄袖挽起,携着弥山,二人悄悄将厢房窗子推开一道缝隙,杨寂也凑了过来,三颗脑袋叠在一起,往里窥去,见室内一片狼藉,地上东一件,西一件,丢着家常穿的半臂短袄、幞头靴子,榻边凭几上是下到一半的双陆,地上紫毡上头倒着玩樗蒲用的摇杯。

  杨寂连连摇头,小声责问容秋堂道:“平日在军府,晨起练兵,日暮读书,三令五申严禁博戏。看样子,这些时日,你们是把军中禁令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刚上任,官威倒大?容秋堂腹诽,白他一眼,不服气道:“郎君双陆打的最热闹,还赚了我两缣绢帛,你罚他去?”

  杨寂一看,温泌穿着汗衫,四仰八叉睡在榻上,身上胡乱裹着外袍,睡得正香。外头几个人叽叽喳喳说话,他半点也不曾入耳。他难得这样放松,因此完全失去了在军中警惕。杨寂一想平日军中辛苦,倒不忍去叫他了。

  他转而对容秋堂苦口婆心地劝,“公主即将驾临,这样大的事你们不放在心上,倒怂恿着他只顾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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