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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浓香,酒有辛烈,一盏入肚却不减忧愁与怅然。

“解释?”宜阳自嘲似的笑笑,又自斟自饮了满满一盏,“既然在她眼里在她心里我是那样的人,我向她解释她可会听?即便听了怕也是多半出自畏惧。若是盼不来我便不会盼,低声下气的求人,求她信我,我不愿。”

池良俊闻言,想起她近日来的行径,不由嘀咕道:“若是不盼,何苦还留着那本诗文集子睹物伤情呢?”

举着金杯酒盏的纤纤玉手微微一顿,宜阳垂眸敛眉,细密修长的睫毛将桃花眼遮掩得严实,难辨情绪:“你不说我都将它忘了,取了来,还给她。”

忽有叩门声响——

池良俊心下大喜,在宜阳面前却犹自装模作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并拉长了嗓子一路走一路喊道:“何人如此不晓事?”

打开房门,门外之人披着大氅,发丝与双肩落有霜雪。

“哟,稀客啊——陆大人!”池良俊张大了嘴,故作愕然,声音也高得几乎响彻云霄,屋内的宜阳依稀听见了几分,心神恍惚下差点打翻了一壶清辉玉液,嘴角却蓦地勾出一抹欣喜的微笑。

陆禾微怔了怔,向他拱手道:“池大人……”

话音未落,即被池良俊拽着往月台走,那里也积着厚厚的雪,毫无准备之下两只脚轻而易举陷落深底,松松软软又刺骨冰寒。

毕竟男女有别,池良俊将她拽入雪地后便立时点了几个侍女,令她们先将陆禾的大氅取下来,又拼命往她的官靴里塞雪团子。

陆禾心下了然,便也任由她们将自己往凄苦里折腾,遭一阵寒风一吹,鼻间一痒,便是一连好几个喷嚏。

“方才你在门外——可都听清了?”

陆禾点点头,却沉默不言。

池良俊瞧她这幅样子便来气,当下也没给好脸色,径直向她道:“若不是因着我心肠软,见不得我家殿下受委屈,更见不得我家殿下跟换了个人似的整天郁郁寡欢,我却是懒得管这档子事儿的。你且进去,好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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