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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池良俊在一旁侍立,从“我儿子与殿下虽差了几岁,生辰日却是同一日”到“我儿子与殿下八字相合,可堪称金玉良缘”再到“我儿子与殿下皆于齐州降生”最后至“我儿子与殿下一般都生着双桃花眼”,诸如此类,听得他直皱眉头,频频轻咳以声警示,奈何喧闹嘈杂中无人听见。
末了,宜阳放下茶盏,与木桌相碰虽只一声不轻不重,却令屋内渐渐归为寂静。
才有品级地位尊高的夫人欲出言打个圆场,却见宜阳起身,淡淡笑道:“许是炭火甚足,烘得人温热懒怠。我身子乏了,回房浅眠一番,府内珍馐浆汁皆预置齐全,诸位莫要客气。”
宜阳走了,池良俊亦疾步跟随,唯恐这被触了霉头的主子肆意胡闹闯出祸来。
呆若木鸡地目送二人离去,待众人反应过来后,自是毫不留情地剜了那率先提了话茬的夫人一眼,她们有意巴结的宜阳既已离席,留在这儿又有何意义?众人皆自散了,灰头土脸地冒雪而归。
拍开封泥,酒香四溢。
往酒盏上斟了满满一杯,宜阳欲饮,却被池良俊拦了下来,他往外指了指,苦着张脸:“才遵照您的吩咐从桃树下挖出来的陈年老酒,这般冷的天,好歹温热了再喝罢?”
宜阳停下手中动作,顺着他所指往外看去——下了一夜半日的鹅毛大雪,飞檐斗拱上白茫茫一片,如披上一层轻软却厚实的素色衾被,高而枯败的树枝上已累有积雪,寒风猎猎刮过,颤颤巍巍摇摇晃晃,不时抖落细碎雪点,飘飘扬扬撒入早已及膝的雪地,隐匿不见。
雪,下得不小。
雪,积得很深,使人难行。
她……定是因为下雪不来。
可来了……又当如何?
趁着宜阳出神游离的功夫,池良俊忙使人赶紧温酒,再布些菜肴。
诸事完毕后,又使了个眼色令众人退下,向宜阳道:“殿下——陆禾着实不识好歹,您将那鞠梦白请来本是一片好心,虽经由那些个自作聪明的猴崽子传话下去变了个模样,再者大夫也说了那鞠梦白素有恶疾沉疴,此番猝然离世与赴京一事并无太大关隘。可您却哪里如陆禾所想那般视人命如草芥,您为何不与她好好解释一番?说句僭越的实话,殿下这些日子以来一门心思在她身上扑进去五六成,费心劳力,若不是您使力护佑着她,她那日言行犯上合该修理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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