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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唯一告诉她可以哭的人,他说:你是姑娘,委屈了就哭,哭是你的权利。

  可委屈又如何?哭了又如何?李绯烟想着,她头顶的那一片天早就在她懵懂不知世事的时候塌了,后来再也没有人帮她撑起来过。

  没有人,也没有人愿意。

  再也不会有人抱她在膝上同她讲故事;再也没有人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遮风挡雨问她冷不冷;也再也不会有人拉起跌在泥潭里的她告诉她“不哭,你是最棒的”。

  “祖母,你说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你……却不曾告诉我,这条路,我该如何去走……”李绯烟闭着眼把脸埋进枕头里,脑海里闪过幼时同祖母在一起的画面。

  祖母走得太早,早到来不及教她如何长大。

  十六年前的李绯烟失去了自己的天,她试着为自己再撑起一片,十六年后,她发现自己原来撑不起来,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微草山,三更天。

  桓汜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今日傍晚他得到程一传来的消息后,便窝在李绯烟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里没有再出来。

  屋子里酒壶排了一排,桓汜就坐在窗边,一边赏月,一边一壶酒一壶酒地灌自己,本想来个一醉方休不省人事,却不想越喝脑子越清醒。

  贺老太起夜,闻到一屋子酒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心疼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闻得门外贺老太的叹息,桓汜又猛得灌了自己一口酒。

  何如当初莫相识?桓汜笑得有些凄凉。他扮作桓南的样子接近李绯烟,打着一见倾心的旗号留在她身边。他每日都在李绯烟身边演戏,演含情脉脉演柔情似水,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无论他对她多好,他都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你在演戏。

  是什么时候真的动了情呢?是李绯烟救自己那日,他发现自己会心疼了?还是和离那日,他望进了她情绪翻滚的眼眸再也忘不掉?亦或是更早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的心是一潭死水,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被李绯烟荡起涟漪。

  《牡丹亭》中写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一日,当桓汜看着李绯烟噙着眼泪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时,他想起了下一句“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终于发现了自己假戏真做,却再也来不及挽回。命运当真半点不由人。

  “我输了。”桓汜盯着酒杯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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