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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体无完肤,输得……心甘情愿。
桓汜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举起酒杯似同月亮碰杯,一双桃花眼映着清辉波光粼粼,声音是落寞的,“如你所愿。我日日夜夜受这般心境的折磨,至死方休。”
李绯烟嫁人了。
无论是街上围观人们的议论声,还是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回响在李绯烟耳畔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切。李绯烟行尸走肉般拜完堂便被送进了洞房,她端端正正坐在床上,一坐便坐到了第二日的天亮。
是顾长淮给的下马威,她想。
溪落当真气得要死,却不敢发作,唯恐外面顾家家仆听见了找李绯烟麻烦。她一边取下李绯烟的发饰,一边用气音抱不平,“这顾二少爷也太欺负人了些,分明是他非要您嫁,结果在新婚当夜给您难堪。您日后出去该如何是好!”
李绯烟坐着一宿没动过,现下又累又饿,她装没心没肺惯了,只道:“我饿了,你且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没。”
溪落应下,给李绯烟打了一盆洗脸水便出门找吃食去了。李绯烟等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就躺下睡了过去,但始终不安稳。鸡鸣了三声,李绯烟悠悠转醒,溪落没有回来,倒是顾长淮推门而入。
顾长淮穿了身常服,眼里不带感情,身后跟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地端着托盘,一股中药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生得相亲,死亦何恨。”顾长淮念道:“李绯烟,你是想给我使绊子呢?还是你自己?”
李绯烟勾了勾嘴角,不答话。
顾长淮自顾自道:“我这辈子要强,我看上的便一定要是我的。我的东西,我便是厌了,宁可毁了也不会留给旁人。”
李绯烟配合着点头,心道:对自己认知挺清醒。
溪落是在这个时候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屋子里氛围紧张,她行完礼后有些不知所措。李绯烟示意溪落把粥给她,她一边喝粥一边问顾长淮,“你当如何?”
李绯烟懒得拐弯抹角,既然相看两厌,那少看一秒是一秒。顾长淮示意小丫鬟将托盘拿过去,托盘上放着一晚黑漆漆的汤药。李绯烟看了一眼汤药,又看了眼端着托盘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李绯烟接过药,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抖得更厉害了,死死低着头,生无可恋地回答:“奴婢白雪。”
李绯烟“哦”了一声,心里有了计较。她低头闻了闻那碗汤药,噗呲一声笑了,抬头挑衅地看着顾长淮,“你还怕我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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