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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父母能否走出伤痛?更糟糕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我在痛苦和不安中如行尸走肉一般捱过一天又一天,后来我回到了陌生的故乡,遇到了麦冬。表白被麦冬拒绝之后,我也独自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白天我一切照常,到了夜深人静时,想起自己被拒绝的窘迫,总是失眠。那时我也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再想起他,才能忘掉这种难堪?一路走来,我又经历了许多糟糕的事,例如孤身去到国外,以为白跑了一趟,例如上个假期父亲受伤……然而直到今天,我可以长出一口气,放心地说一句:“好在这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曾经使我痛苦恐惧的过去了。后来我学会了不去猜测未来如何,只着眼当下地活着。练就了一颗坚如磐石的心,我已经能在面临突发状况时静下心来思考如何应对,这就够了。天光渐亮,谢承萦在我身旁低低说了一句:“对,都会过去的,这次我不想再等了。”自那以后,谢承萦没在我面前哭过,也不去提起陆汪洋。我在谢承萦家里陪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和她在家里钻研做菜,还能肆无忌惮地试用她一桌子化妆品,想去哪儿也都可以直接使唤她开车送我去,这样的日子的确是美滋滋。某天谢承萦充当完我的司机之后,神情冷冽地对我说了一句话:“钟唯意,你赶紧回学校吧,老子不想再伺候你了。”我对她挤出一个灿烂笑容:“不行,你看我陪了你几天,你都会说笑了,这说明我的开导对你来说很有必要。”“开导?你这根本是压榨!还有桌上那支断了的口红,是你干的吧?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支……”总而言之,谢承萦表面上是缓过来了。除了谢承萦这次所表现的豁达之外,住在对面的赵石楠也令我刮目相看。一个清晨,我到阳台上伸懒腰时,发现先前被摆在赵石楠家阳台上的雕塑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玫瑰花。见状,我惊喜地把谢承萦叫了过来,指着那些不同种类的玫瑰问她:“这个奇葩男的品味怎么突然上升了?”谢承萦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天知道!搞不好恋爱了呢!”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再进行下去,毕竟当时在我和谢承萦眼中,赵石楠与我们并无相关。在我陪着谢承萦的那段时间,我和任朝西几乎没见过面,一来我要时刻关注谢承萦,不好脱身,二来也怕把任朝西叫到谢承萦家里,会勾起谢承萦伤心的回忆,所以我们简单讨论后,决定先不见面。这天,休假的宋郁自告奋勇要来谢承萦家陪她两天,因此我总算落得清闲,离开谢承萦家就给任朝西打电话。我在医院门口见到穿着大衣款款走来的任朝西,他的脸似乎瘦了一些,眼外一圈是乌青色,看上去好像没休息好。他走到我跟前,紧紧拥抱我,说:“想我了吗?”我一点都不婉转地告诉他:“很想你。”抬头注视他时,发现他眼中充满疲倦,我有些疑惑:“你最近很忙吗?怎么累成这样?黑眼圈都这么重了!”任朝西点点头:“是没睡好,事情太多。”待到我们坐下吃午饭,我问他:“上次你说你妈妈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噢,已经没事了。”看出他所表现的异常,我心中的疑惑更深,思忖后还是轻声叫他的名字:“任朝西,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任朝西僵了僵,抬起眼睛看着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在医院见习不是很顺利,说了怕你担心,所以没提。”我紧绷的精神立时松下来,舒了一口气,朝他笑笑:“吓我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放下心来后,又忍不住像老母亲一般嘱咐他几句:“你也不要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你都这么优秀了,再精益求精还让别人怎么活?”任朝西勾起嘴角:“好,都听你的。”吃过饭后,我看任朝西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因此跟他回了家,倒不是丑媳见公婆,而是听说他爸妈都去了亲戚家,这才壮着胆跟他回去。回到房间,任朝西匆忙洗了把脸便一头倒在床上。此时正值午后,我早就没了睡午觉的习惯,只好在偌大的房间里走一走,摸摸挂在架子上的吉他,又翻一翻任朝西的画册。几分钟后,我看了任朝西一眼,发觉他连被子都没盖好,于是又走到床边替他轻轻盖好被子。正蹑手蹑脚地站直身子,却见任朝西忽然睁开眼睛,迷离而懵懂地凝视着我,纵然半梦半醒,他流转的眼波也分外撩人,像一片羽毛在轻挠我的心。片刻,他眼角微弯,比着唇形对我说:“过来。”我躺到他身边,看着他疲惫至极的模样,有点心疼:“学医真的这么累吗?那以后会不会更加辛苦?”他却在迷迷糊糊中,答非所问地说:“钟意,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吗?”我心念一动,握紧他温润的手掌,摩挲着他手心的脉络,在他耳边说:“当然会。”任朝西嘴边噙着浅浅的笑,而后睡熟。直到那天,我仍然没有解读出任朝西眼中流露的疲倦和不安,只以为生活的风浪都已平息,至少眼下,一切是安逸的。可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任朝西正体会着我多年前的恐惧和绝望。"

脑部运动不是运动吗 "脑部运动不是运动吗

2058 字 ·

4月前发布

又过了几天,谢承萦表面上看似乎恢复如常,该去上课时从不含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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