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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记忆横流侵袭而上,悲从心起,我便再忍不住有泪夺眶。
“夫子这么疼你,你却只在被掌门□□时才来找他说话。”小童愤愤不平,语有幽怨。
我被他说得又愧又悔,只抱紧了那灯笼,泪落得更凶了。
“你不要哭啦!”小童没好气地命令我,自己却噎了一下又开始抽泣,“夫子不在了,没人让我们擦眼泪了。”
他定不知道他的无意之言对我来说却是字字扎心,句句让我痛入三分。我便六神无主,便无措仓皇,只能言听计从用袖将泪拭去,落荒而逃一般出竹屋,才喘上一口气。
等我回过些神再去看张良时,发现他虽眼角微红却始终未落下一滴泪,只低垂着首将两盏棋抱在胸前。我已自顾无暇,见他这副模样更不知可以从何劝起,索性守中不言,暗暗攥紧属于我的灯笼。
怎么可能哀而不伤?!
怎么可能绝情弃义?!
怎么可能淡看生死?!
怎么可能鼓盆而歌?!
挣脱不开的悲伤与突如其来的愤怒交相杂糅将我吞噬,也只有于那一刻我才幡然明白为何父皇不惜万金亦要苦求长生之术。帝王将相也好,士商工民也罢,于沧海横流间不过渺渺一粟而已。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是假的。永以为好也是假的。长生才能无死别,才可能永相好。若人不可长生,区区蜉蝣之躯,凭什么许下沧海桑田的誓言?到头来人唯一能履行的诺言不过是以死来践的抱柱之盟。
悲怆之极,我挥别张良速速回屋,将那早已不亮的鲤鱼灯笼高高挂到梁上,把门掩实后才敢颓然滑坐于地痛哭出声。
接连几日皆是张良来唤我,他将餐食放在门口我却没心情吃。他不劝不怨,只默默将餐食撤了去又换上新的,一来二去我心中有愧,隔着门请他莫再送了,可他不肯听。我没办法,便只好开了门将盒子收下,胡乱塞了几口又将食盒还予他。张良轻叹口气道:“阿澈你吃的比辟谷时还少。”
明明是悲伤的时刻,可听张良说话我总觉得好笑,于是我便有些怪他,恐他太早将我拽离这悲楚,是对荀夫子的一种背叛不敬。我神色肃穆斥他莫开玩笑,张良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将食盒又塞了回来,微有笑意道:“嗟呼,来食。”
我气急败坏要甩门,他却一手强撑着门,神色认真道:“阿澈你想一想,怎么做才能让夫子高兴。”
我一愣神他便将门推开了些,一边同我说:“该不该好好吃饭?该不该好好和同门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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