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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生警惕:“……若我猜错,你不会也罚我吧。”

  他眨眨眼笑道:“那不是恰好能看看阿澈会不会拔荧惑与子房论道?”

  我没理会张良的揶揄,稍稍一想问道:“是因为他口无遮拦,说儒家祸害我不轻吗?”

  “对了一半。”张良答得轻巧,我也没多想他话中玄机,翌日就教了一三兄如何应答。

  他如拨云见日,交竹简时掐去半句话,胸有成竹同张良复述一番:“弟子错在说儒家祸害阿澈不轻。”

  “非然。”张良摇摇头,“将军知三三得九,可知九九得多少?。”

  “八十一。”

  “甚善,抄吧。”

  “……”

  一三兄舍身殉道,筛去错的半句,便可推出张良罚他罚在口无遮拦。口无遮拦?认真的吗?他哪里就口无遮拦了?那个吵架开口闭口问候人家祖宗,阵前飞扬跋扈嚣张喊话的将军已经变得如此腼腆含蓄,还要打磨他到何年何月?试问有朝一日一三兄重返沙场,他还能骂得过谁?

  我越想越是感慨,思绪收回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放松了手,转眼一看那小童已然揉搓着手腕,坐在竹席上气鼓鼓地瞪我。

  “子澈擒人时也能走神的吗?”荀夫子摇摇头几分严肃地提醒我道,“若你是与敌人交手,万不可分心。”

  “夫子指教的是。”他这话说着无意,听得我却是心起涟漪,再克制不住冲动,鼓起勇气道,“荀夫子,如今我不愿与儒家为敌,亦不愿再瞒您。子澈初见夫子时撒了谎。我并非游离失所的秦国百姓,我自秦宫来,为的是探查当年荆轲刺杀父皇一事。”

  说完我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荀夫子。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余光瞥去,那小童张大瞳孔,瞪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一般。他看我的眼神与那些儒家弟子不尽相同,几分惊惶几分无措,更隐隐含着一丝怨恨。我却无力回瞪他,只垂首静等荀夫子发落。

  竹帘外虫鸣蝉聒,屋内却兰香徐徐,我一会儿觉得心如死水,一会儿又因心有不甘而感碎石入渊。就这样相对无言地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荀夫子的一声长嗟:“老夫知道。”

  我闻言只觉起死回生,又陡然心惊,愕然不知所言地抬首望他。荀夫子面容平静,却微有神伤之色:“子澈可还记得你来儒家的第一天?”

  “弟子记得。”我不明白他因何悲伤,但听他还愿这样唤我,便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点首,“那日天寒地冻,是子思为我开的门,伏念掌门本不愿收下弟子,是夫子开恩让他们将弟子抬进小圣贤庄疗养。”

  “嗯。”荀夫子缓缓闭眼道,“那日我让子思子游子慕将你抬到竹屋里。你身上那件黑红衣裳被雪水浸湿,那时你四支僵劲不能动,便由庄内的女弟子替你暂换上小圣贤庄弟子所穿的衣服。你可记得?”

  “弟子记得。”

  “后来子房为你端了一碗姜汤过来,辣得你又是流泪又是咳嗽,想必这个子澈也忘不掉?”<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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