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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记张良醉言说六剑奴中属他最难对付,今儿一见,醉言未必是虚言。
“扬之水,白石粼粼,是澈也。先生这剑名为断水,实在是令澈胆寒。”我顿了顿突然扬臂,将手中那柄剑向九曲回廊那个方向掷去,他们阻我不及,那剑便猛扎进水,溅起水花一阵后,沉了。
四下一时沉寂,过了片刻后他隐有怒意问道:“殿下这是……?”
“足下若不瞎的话,便能见这水是刀割不断,剑砍更流的。”我见他略有恼意,愈发挑难听的话戳他痛处,“只可惜……先生偏偏瞎了。”
高山仰止 望剑如面
断水的剑被卸下后,便如猛虎失爪,虽狠戾之气仍然萦身,却再难对我造成威胁。他意识到僵持无用,便侧开了身,转魄、灭魂默契十足地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她们吸取了前车之鉴,将各自佩剑紧握于手。
六剑奴中我最不愿刀锋相向的便是她们了,因为在这对姐妹还尚未沦为罗网的凶器时,曾与我有过交集。
我从小便知自己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即使有了绝妙的神思,会在斟酌择词时忘去三分,等千挑万选将话连贯了说出来,虽大概将意思说清了,却与我心之所想差之万里。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便心烦意乱不喜同外人说话。恰巧她们也是寡言少语之人,跟着我便不觉尴尬。后来父皇见我越来越沉默寡言,担忧我闷出病来,便执意调离了她们,给我换了个活泼开朗的丫鬟来。
我不知她们去了哪里,问也无用,索性不问。等后来我再见到她们时,已过去了三年。她们与其余四名陌生的剑客并立,听赵高一声令下,便为父皇舞剑。久别再逢,见她们出落得如此强大潇洒,我是打心里高兴,只想着待六剑奴舞完剑要拉她们叙叙旧。等鼓点消散,六剑奴收剑回鞘,我便唤她们的名字。
名字是她们刚随我时我给瞎喊的。姐姐叫扶桑,妹妹扶柳。她们曾唯唯诺诺问我取这名是何寓意,我还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的侍从自然得跟我姓,换她们相视一笑。
那日我坐在父皇身边,唤扶桑没人理我,唤扶柳还是没人理我。她们只握着两把剑低垂着首站在赵高后边。见我不悦,赵高立马让开了身,同她们耳语几句,她们这才走上前,毕恭毕敬地抱剑同我行礼,称我为殿下。
赵高在一旁解释,说如今她们已不叫这个名字了,说人剑合一,方能最好地驾驭剑。他滔滔不绝地解释,我看着她们空洞的眼神却越来越窝火,便讥笑着打断他:“依赵中车府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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