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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端坐稳如山,长须飘飘似一块老姜。
一时间我有点怅然,像张良和我这样斗下去,要不了多久小圣贤庄怕是要改名鬼谷。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求助荀夫子的目光,勇敢地抬起头与他目光相触:“恭敬不如从命,那子澈也同诸位讲一个故事。”
“相传灶神水育文以食为天,一日她游逛民间,遇到了一位厨艺甚高的掌柜,她想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便同他讨教取经。掌柜的欣然答应,他们交谈甚欢越发成为好友,这日献岁将近,灶神同掌柜的一同吃饭,掌柜拿出一鱼送她以贺新岁,在座却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灶神收了这掌柜的鱼便乱了法纪。可灶神只觉得这儒在以文乱法,若想凭此让灶神把那鱼交出去,堪比缘木求鱼。”
室内俨然没了温度,窗外还在飘雪。
庖丁掌柜飞快地收拾了食盒下山去,我抱着那条锦鲤笑着朝他挥挥手,然后拿起筷子,用后端轻轻碰了碰子游:“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待退席后我独自走回竹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后坐在了地上抱着膝哭。
我一边哭一边想遥不可及的秦宫,想父王,想扶苏哥哥,最后意识迷糊睡了过去。
出宫前我曾无数次梦见之后将面临的风餐露宿。但对夙兴夜寐,雨雪风霜的畏惧并不能阻住我为秦效力的热血。我想过长途跋涉被诸子百家拒之门外,想过寄人篱下受人排挤,却从没想过我是如此害怕孤独,更未料想陪我于秦宫之外度过第一个元日长夜的是一只鲤鱼灯笼。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翌日是子游在门外叫醒了我,他同我说张良有事找我。我隔着门板只回他两字,不去。
子游为难地表示这话他不知怎么转述,我告诉他不必挂虑,直说。
他却还是踌躇停在我门口絮絮叨叨喃喃自语,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便开了门。子游见我开门,先是缓松口气,继而又越发紧张地嗫喏道:“三师公说要说的事很是机密,子澈去了就知道了。”
我扯了扯嘴角甚是不屑:“哦?此外呢?他还说了什么?”
他略有迟疑,但还是交代了:“三师公说他知道子澈是谁。”
我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勉强定下心绪后同他说笑:“他当然知道了,我是灶神嘛。昨晚我只是觉得好玩便胡乱编了个故事,没想到居然惹得他如此不快。也罢,待我洗漱一下便过去同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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