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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笑道:“人都说丰庆楼的掌柜飒爽而有风姿,待人接物细致周到,我自是放心的。”
元镇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吃起面来。
“只是这婚事却迟迟没有着落……”
“阿金,我们说好了不谈此事。”元镇打断道。
“好好好,” 阿金也摇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
“对了,今日汝贞和我说,络秀姑娘下午会到京都,来参加淑姐儿的洗儿会。我大概有六年没有看见沈姑娘了,她这些年南下泉州,改走海运,倒也闯出一条路来,听说获利颇丰啊。”
“你说络秀今晚会来?”
元镇手中的筷子停住了,愣道。
“是啊。她一个女儿家也真不容易,络秀姑娘前几日在给汝贞的信里说今年起不再走海运,如今专走泉州至晋城的水运,负责药物香料的贸易运输,算算日子,今天就该到京都了吧。你说你们两人,这些年男未婚女未嫁,就靠着汝贞探听些对方的只言片语,我和汝贞都替你们急得不行……”
元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阿金的话,脸上没有反应,可心中却似洪水冲决泛滥,汹涌澎湃。
阿金见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肚子的劝说又咽了回去,叹了一声,离开了。
阿金走后,元镇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捧着手里的满月面,默默地吃了起来。大堂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得很,还可以听见窗外知了的鸣叫,伴着薄风叫声时轻时重,时悠时急。莫道闻时总惆怅,有愁人有不愁人。
元镇想到六年前的那个正午,他一夜宿醉,破例贪睡了一把,半梦半醒间听见的也是这绿槐阴的里的蝉声,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和络秀站在一间庭院里,络秀手扶着院子里的槐树,仰着头,不在看白云而是寻着树上的知了,而他望着络秀,笑着说话。他正要探究自己说了些什么,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梦意,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小室里的床上,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除了窗外的蝉声。
那是阿金来找他,说是汝贞给他送了信,一定要带元弘景到她家去。他觉得奇怪,问了才知原来是络秀在江姑娘的家里。
听到络秀两个字,他原本渐渐清明的意识又混乱起来,昨晚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他昨夜和衣而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摸到的只有一头发丝,别无其他。
昨晚兵荒马乱,一夜间物是人非,他坐起身,叹了口气,对阿金说道:“阿金,我和络秀,诶,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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