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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秀闪过身,从腰间的束带里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肿胀的左脸上划了一刀。疼痛让她加倍清醒,她知道,她要永远失去弘景了。

  鲜血顺着络秀的脸颊划落到她的下颌,有的滴落到她的外袍上,有的滴落到地上,晕出红色的花。络秀的身子不可控制地抖动着,腰却挺得笔直,她的目光坚定,第一次看着爹爹的眼睛,说道:

  “爹,我说,我不嫁。”

  沈炎显然也是被络秀惊道,竟一时没有动作,只是开口道: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

  络秀手中还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脸,她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可内心却有一股坚定的力量支撑着。络秀的一双眼睛似有火在燃烧,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长时间地不避开爹爹的目光,与他对视。

  她缓缓说道:“爹爹若执意要我嫁,那陇西李氏纳的便只能是一个毁了容的妾室。”说罢,又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沈炎吼了声:“罢了!”

  络秀停下自己的动作,脸上又是泪水,又是鲜血。

  “你这个孽子!”沈炎骂完,深深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

  络秀手里的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刀的旁边,躺着已经沾染了血迹的双头莲。

  

  ☆、二 早知如此绊人心

  络秀不知道一个人在閣子里坐了多久,走出客栈,微风吹在她的脸上,仿佛刀割般的疼。她拿着帕子用力地按着左脸的伤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泪已经干了凝在脸上,只有血还在不断渗出来。络秀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欢愉,已是深夜,街上只有那不知疲惫的知了还在唱着小曲,游人都玩了尽兴,回家中休息了。

  络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像回到了第一次来京都的时候,可惜那次她知道自己要去丰庆楼,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只好不知方向地走着,而现在,她已经熟悉丰庆楼边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弘景都带她走过,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络秀慢慢地走着,看四周店铺打了烊,收起了招牌,小贩们不见踪影,京都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和繁华,露出了质朴安静的模样,连街边的杨柳都少了白日的风韵。络秀想起弘景曾经在寄给她的信里写道:“古人说,夜者日之余,雨者月之余,冬者岁之余,可没有你的岁月,似乎一切都是多余。”一想到他们过去三年聚少离多,只能靠纸笺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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