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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脸色已变,“我朝求贤若渴,若是你们能招降,四方俊杰俱能知晓,我朝绝非滥杀无辜之蛮夷,与汉人亦能和平共处。”
“一朝为君,一世为君,我寒山怎能背祖欺意!在我眼里江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明的江山,君王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明的皇上。”寒山回答地斩钉截铁,他并不惧怕因此而赴死。
“空有气节,无为百姓,为我朝为政,不就一样为了天下黎民?你难道真正决意如此?”睿亲王眉心一簇。
“心意已决,我性命于此,随你处置,但求你放了我身边这位姑娘。”寒山望了一眼身边的若水。
看他如此顽固,再劝说也是多费口舌。
“若真不能效力我族,那就请你们自便吧,这就放你们出城。”睿亲王哼了一声,拍案而去。
若水与寒山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就放过了他们。将信将疑地走出围帐,也未被任何人阻拦,若水扶着寒山慢慢跛行,他们随着百姓一起向净月庵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只有那儿还没有被战火牵连。
到了净月庵,他们开始安排百姓住下,连观世音菩萨的佛龛前都睡满了人,“菩萨慈悲为怀,敬请见谅。”若水双手合十,虔诚礼佛。
子夜,若水被呼喊声惊醒,四处一片惨叫,净月庵火光冲天,她冲出庵门,见月清师太用湿布边灭火,边引百姓往庵门外跑,四周全都燃着熊熊大火,只有庵门一处还有出口,一批百姓突出火围,正想沿着山路下山,从山路两边的树丛里飞射出无数箭雨,刚跑到山路,就被箭钉射在地,大多百姓连哀嚎声都未出,就被活活射死,内有大火,外有伏兵,月清住持看见此况,命若水推开佛龛,在巨大的石像下,有一条密道,“若水,快叫大家从此处逃生,这条密道通向山后断崖下,那处不大会有伏兵,我且到庵门前拖延。”
百姓们鱼贯而入,若水看到寒山柱杖向庵门走去,急急追去,“寒山,你做什么?”
月清住持也走到他们身边,“若水,你与百姓一道走吧,还可有个照应。”
“我就先在此处守候。”若水看着月清,冷静无比,半响山路上都无人出去,庵门外响起了兵戎之声,长矛挺近,弓箭在后,群兵重围,庵门响起马匹的啸鸣之声,“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数使出来!”若水抓起身边的石柱,往外掷去,“盾牌防守!”看来门外早有防备,石柱的重击被一众盾牌挡住,“百姓们已悉数撤离,你俩先走,我随后就来。”若水催促寒山与月清住持离开,两人也是迟迟不动,门外的清兵聚拢过来,若水推着他俩到地道前,两人依旧迟迟不肯下去,几名清兵持刀砍来,都被若水用拂尘打飞出门外,“快走!此时再做拖延,就来不及了,寒山,百姓们还需你引领别处,你必须得走!”
“弓箭手!放火箭!”号令声起,若水急忙把他俩推进密道,又复把石佛盖在密道之上,门外窗外射进无数火箭,密如飞蝗,就算她抵挡,整个净月庵依旧浓烟四起,火光四射,无路可逃,也无处可逃,若水被烟呛得跌坐在地上,捂住口鼻也抵挡不住火烟滚滚,外面箭雨不断,她的右臂之上中了一箭,可她已无力动弹,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只觉得知觉渐渐抽离,双眼朦胧间,好似看到一只金蝶一扇翅膀,火焰烧得更甚,她慢慢喘不上气,胸口灼热,只想好好睡上一番。火苗点燃了她的衣袂,快速吞噬着她的身体,身体被火卷裹着,她已觉不得疼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愈离愈远,只想闭上眼睛好好歇一歇,觉得好累好累。
石像之下,传来的哭声渐行渐远,那是众人痛哭着离去,她的心跳减弱,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净月庵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清兵待火悉数灭了,上前查看,“禀大人,此处有异!”一兵士用枪挑起佛像前的白灰,里头有一朵莲花舍利绽放着豪光,“把它砸碎!”那手上绑缚着绷带的伤将,斜睨着下令。
士兵听命,把手上的枪柄用力砸下,那舍利不伤分毫,那兵士头顶的金蝶见状,翅膀一扇,金光融入枪柄,再砸时“噹!”一声带着血迹的莲花砰然而碎,天刹时间变黑,电闪雷鸣,昏天暗地,大风刮得人立不住脚,睁不开眼,灰沙卷裹,人仰马翻。
一道道闪电密集劈下,众多士兵被劈中,身上着起火来,如同焦炭一般纷纷倒在地上,那名下令的将军,把身上的大刀丢弃在地,披头散发好不狼狈,闪电不停打在他周遭,如同戏弄他一般,迟迟不击中他,待他回过神来,士兵悉数倒地,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站立在一片焦土,横尸遍野的山头,一阵狂风乍起,直接把他卷起重重摔倒在地,一根断箭恰恰扎进他眼里,他疼地四处打滚,扯出断箭,未料到眼珠也被拉出,他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爬起,“啊!!……”痛得他边挣扎边抽搐,又一道狂风卷着砂砾如同数根鞭子似地抽打在他脸上,那沾满了鲜血的脸上满是灰沙,空洞淌血的眼眶里也充满了砂砾,独眼的他连滚带爬,想逃离此处,却不料在阶梯上被伤亡百姓的尸体绊了一跤,重重从山顶栽落,在不断坚硬的石阶上滚落摔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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