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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灯古佛,苦了你。”月清也是愧疚。

  “心属于此,何来之苦。”若水扶承着她,回庵再叙。

  自她离开之后,寒山孤身一人至今未娶,几次修缮净月庵,每每来,都在她曾经住过的厢房,静坐上好久,望着她曾经礼佛之处,庭外与儿时的自己嬉戏的地方,时常离开时,泪湿青衫,依旧强撑着微笑与月清住持话别,月清晓其心苦,人生愿得知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寒山遇上的并不是那个能与他相依相守的,这一世的缘分也仅能如此罢了。

  寒山身上的病根,一直未落好,若水离开后,他在深夜时时会醒,时常咳嗽,身子日趋虚弱,若水听闻,便央住持带了几贴药去,寒山服后好了许多,晓得她回来,神情焕然,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几次上门求见,都被拒门外,月清问起原由,若水诉到,即无可能,不如让他少些挂念。

  这天下的太平日子,随着一声炮响,还是土崩瓦解了,长城之外的鞍跶跨过山海关,若水所居之处虽与北方相距甚远,但战火还是蔓延到此处,清兵入关,挥军南下,铁骑之下,俱是焦土,寒山被擒,他本一介文官,手无缚鸡,被捆缚在城墙旗杆上示众,意欲杀鸡儆猴,不给米水,意欲把他晒成人干,大批百姓躲到净月庵避难,若水知晓寒山处境,于寅时,潜入城里,先击晕了两名守夜的兵士,看到寒山被高高吊在旗杆上,奄奄一息,伸手运力一拍,那旗杆“咔嚓”一声应声而断,倒下时,她接下已经昏迷不醒的寒山,解开束缚,扶着他悄然出城,虽然做时,神鬼不觉,可清兵断然不肯轻易罢休,寻不着寒山踪迹,他们便放言不见寒山便大举屠城,寒山清醒后,听到庵内一片哭声,那些逃离过来的避难百姓还有多数亲眷留在城里,若是屠城,他们的亲人都不能逃脱,寒山知道真相后,挣扎着站起身,柱着木棍往庵外艰难走去。

  “寒山,你且等等,我陪你去。”若水扶持着寒山,往城内去,行在路上,寒山潸然泪下,“若水,你走吧,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你不必与我犯险。”

  “我们相识多年,难不成你还不晓得我的性子?”若水扶着他,毅然决然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为了县城内的被困的黎民百姓,那几万条活生生的人命,她与寒山若真是去赴死,又有何可畏?

  “好,我便与你一起。”寒山握紧若水的手,此刻,他能感到若水的坚毅平静,这女子值得他寒山付据一生去爱,纵然不能相守,但今日她能陪他赴死,他觉得无比满足。

  瘦削的脸庞上竟然也泛起容光。城门洞开,两边重兵把守,许多百姓被绑了手脚,背后被尖利的矛枪所抵,稍有反抗,那尖矛便会在他们身上扎上无数窟窿眼。

  远远看着这些曾经在自己管辖下,安居乐业的百姓们,现在眼中满满的是苍凉惊恐,并未在他们的眼里看到麻木,看到他俩远远走来,百姓中有人带头呼喊“陆大人,不要回来,快走啊!!”“陆大人,快走,别管我们。”呼喊声此起彼伏,陆寒山没有掉头离开,他与若水一道向城门走去,到了城边,一军士装扮的人拦住他们,面露凶色“跪下!!”他俩不为所动,“我和你们说跪下!还要装聋作哑。”见他们屡不作声,抬手挥刀,用刀背去削他俩的小腿,若水迅速飞起一脚,踢上他手腕,那刀脱手而出,轰一声钉入城墙里,刀身已无,直没刀柄,那军士虽壮实,却经不住若水这一踢,手已脱臼,垂落在胸前,“可笑,凭什么叫我们跪,跪天跪地跪父母,也绝不可能跪你们这些恶杖!”若水立在寒山面前,周边围上来的兵士见状,都向后退了数步。

  那名军士忍着疼痛,仅仅只是闷哼了一声,他身后的军帐内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姑娘,误会了,我的属下处事不当,有违军纪,姑娘是天赋异禀,在下佩服,可否入军营一叙?”

  “我们已应约而来,你们何时能放城中百姓?”若水质问。

  “若是姑娘与陆大人能入帐深谈,我即刻便放。”

  “好,我答应你,你需此刻便放。”那人从军帐中走出,身着白色金丝绣蟒袍器宇不凡,挥手下令“在下言必有信,放了城里的百姓!”

  那些被捆缚的百姓都被松了绳索,互相搀扶着,往城门外陆陆续续逃离出去,若水则扶着寒山步入军账内,这些鞍跶,军帐内布置地别有洞天。

  “姑娘,无需芥蒂,请坐下说话。”

  睿亲王倒是客气地很,命下人备来酒水,“明帝昏庸,气数已尽,我满族入关以来,承天下之运,尔等都是贤者能人,在我朝开国之中,可大有作为,无论是谁当皇帝,只要能让普天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其不就美哉,为民而生,岂不就志成天下?”

  说话间,斟了一杯酒,递给寒山,寒山手扶着拐杖,并未接酒杯,只是哧鼻一笑“睿亲王的厉害,大江南北早已传遍,大丈夫的确是能屈能伸,可我寒山只是一介书生,算不上是什么英雄,不见得有什么远见,我今日恐不能与亲王共饮这壶酒,只因为我是一个汉人!有朝一日倘若天下一体,再无君臣,若能相见,再接这酒也不迟。”

  “你可想清楚了?喝还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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