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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音依稀记得,卫平渊的耳垂上好像是有颗痣,她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颗痣正好长在耳垂中间,为此还有玩伴开他的玩笑,说他像姑娘家一样穿了耳洞,他生气想找人把痣去掉,可算命的说那是富贵痣,点掉不好,后来她就入了宫,也不晓得他的那颗痣是否还留着。 照谦还在等着她说话,她却陷入了沉思,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唤了两三声她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他,但见他急不可待的寻求一个答案,“你认得此人?他是谁?” 未得到证实之前,宋余音不敢乱说话,便道不确定,得回庵堂去看看。 照谦打算同往,找那人问个清楚,却被她一把拦住,“那可是庵堂,不是你们虚云观,岂容你乱闯?再者说,即便你能进去又如何?他们都是官兵,你准备动文还是动武?到时候非但问不出个结果,还有可能把自个儿搭进去!” “那我也认了!只要能见到师兄就好!” 眼瞅着他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宋余音疾步小跑挡在他面前,再三劝阻,“就怕你连他人还没见到便被扔进大牢去了!官兵是不会跟咱们讲道理的。你且冷静些,我认识那个首领,等我问清楚状况再给你答复。” 让她一个姑娘家去出头,照谦总觉得过意不去,“我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冒险。” “他是我朋友的兄长,我自有法子打探,不会出事。”怕他不信,宋余音又道:“你且放心,我比你更想知道时谦的下落,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看她如此关心时谦,照谦越发疑惑,这也是他今日来找她的原因,“你跟时谦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对他的事那么上心?” 此事非同小可,宋余音还不能与他说实话,只模棱两可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位亲人,所以我才想找到他本人问清楚。” 而后两人约好,不管有没有结果,明日上午巳时都到这里汇合,随后她才匆匆下山,照谦则上山回了虚云观。 待宋余音仓惶的赶至庵堂时,果见一群护卫守在庵堂外围,卫平渊则带着几个亲信立在云琇所居的屋外,走近时,她依着规矩向他作揖行礼,状似无意的瞥了他的耳垂一眼,果见耳垂中央的黑痣还在,看来照谦没认错,带走时谦的人真的是卫平渊! 可他怎会晓得时谦的存在呢?是他自个儿发现的,还是有人告诉他? 难不成……是云琇告的密?不早不晚,偏偏在她发现之后,卫平渊就迅速找到时谦并将人带走,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但她跟云琇说过此事要保密,且云琇并不希望先帝还活着,她不愿再入宫为妃,那她也就没有告密的动机。 心下虽惑,她也未敢多做停留,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进屋去。屋内的丫鬟已然收拾好包袱,在做最后的清点,云琇则端坐在妆镜前,由人伺候着仔细梳妆。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是庵堂中人,无需穿那些素衫,特地换了身粉绸绣芙蓉的衣裙,又将一半长发披散于身后,宋余音故意将丫鬟支开,立在妆台前为她梳发。 三年未曾盘髻戴钗,而今再着红妆,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云琇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她啊!大好芳华,本就该这般施粉缀珠贴花钿,才不枉来人世走一遭。正兀自感慨着,忽闻余音发问,“我遇见时谦的事,你可有与旁人说过?” 自个儿涂罢口脂,卫云琇又抬起小拇指照着镜子仔细将其抹匀,而后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句,“没有啊!怎么了?” 轻梳着她的发丝,宋余音闷声道:“时谦突然被人带走了,而那个人……正是卫平渊。” 猛然听到兄长的名字,卫云琇深感诧异,“我哥?他怎会认识时谦?” 看她眸泛奇光,好似也很疑惑的模样,宋余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她真的不知情?“你……没跟你哥提过?” “我跟他说这个干嘛呀!你不是说让我保密的嘛!”道罢她才觉出不对味儿,回想方才之言,终于反应过来余音问的第一句是何意,心里突然有些不舒坦,转头扬首望向她,眉心微蹙,“你不会认为是我告的密吧?” 拿木梳的手一顿,宋余音紧揪着木梳下方坠着的红流苏,稍显局促,她也不想怀疑自己的挚友,但这事儿的确太巧合,是以才想把话说开问清楚,免得日后有误会,“我只是想跟你证实一下,毕竟我才发现时谦没多久,你哥就突然去道观将人带走,难免匪夷所思。” “但我向你保证过不会说就不可能违背承诺!”怪不得她方才进来时神色凝重,卫云琇还以为她是不舍分离,还安慰她会回来看望的,如今看来,余音根本不是对她不舍,纯粹是在琢磨时谦的事,着实令她失望,“余音,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人品?” 时谦失踪,线索骤断,宋余音走投无路才会直接来问她,“这事儿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情,偏偏带走他的是你的兄长,我除了问你还能问谁?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倘若你没说,那便罢了,我自然相信你的话,并没有怀疑你人品的意思。” 然而卫云琇却认为她若信任就不会特地来追问,“你问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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