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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女尼居然在外头乱闯,被人给抓住送往德正殿去了!” “南溪!”惊闻此讯,宋余音再顾不得追问时谦之事,当即跟出去一探究竟! 道观之内出现尼姑实乃大忌,心知后果严重,照谦亦陪同前往,准备澄清此事。 当宋余音出现在德正殿时,殿中的一位长脸道士眯眼冷嗤,“居然还有一个!照谦。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与尼姑私相授受,暗中来往,还敢将人带至道观,欲置道规于何地?” 一眼看到南溪正跪在殿中,宋余音赶忙上前去扶,“南溪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南溪懊悔不已,甚感自责,“我不该乱跑的,给您添麻烦了!” 此乃意外,谁也无法掌控,安抚了几句,宋余音立直了身子,向众人讲明情况,说是来归还衣物,仅此而已。 “这衣裳是照谦给你的?”那长脸道士紧盯着她质问道: “ 平白无故的,他为何脱衣给你?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平日里在他跟前嚣张也就罢了!而今居然还连带着诋毁清音,照谦不能忍,当即上前一步,将清音护在身后,怒指于他,“成岩,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莫要血口喷人!” 成岩揣手冷哼,满脑子都是不洁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弟你这般恼羞成怒,莫不是真被我给说中了?” 气极的照谦正准备反驳,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我将衣裳给了这位尼师。” 闻声回眸,宋余音眼前一亮,来人竟是时谦,那个与先帝相似之人!方才不见人影,她还以为今日无缘再见,未料他竟会在此时出现! 只是他的话无人相信,“那日照谦回来时光着膀子,大家伙儿瞧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他的事,你何必掺和?” 眸色平静的时谦再次讲明,“衣裳的确是我拿给尼师避寒所用,后来上山之际我打了个喷嚏,照谦担心我着凉,这才将他的衣物给了我。” “师兄!”照谦不明白他为何要自个儿揽下,刚想解释,时谦的目光已然移向他,看似平淡,却毋庸置疑,“你本好意帮我,却被旁人误会,编排出龌龊之事来诋毁,我怎么忍心看你受欺辱?” 不管是他们师兄弟中的哪一个,今日都难逃惩戒!成岩蔑声哼斥,“孤男寡女,脱衣以赠,说没什么谁信?” 微转身,时谦斜向成岩,语气依旧悠慢,但眸光渐冷,“尼师乃清修之人,岂容你诋毁诬陷?我若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又何必留着衣物做证据,落人口实?” 时谦肯帮忙说话,宋余音十分感激,听不得着污言秽语,她亦辩解道:“这位道长不过是好意相助,怀着一颗乐善好施之心帮我解决困境,你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恶意揣测,说些肮脏不堪的言辞,口德都没有,还敢妄称修道之人!” “小尼师所言极是!”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皆望向门口,纷纷向其行礼。 原是一年过半百之人,却中气十足,想来修为极高。宋余音听得清楚,成岩那伙人称他为师叔,时谦却称其为师父。怪不得那些人会针对时谦,道观之中也会拉帮结派吧! 思量间,但听照谦小声炫耀道:“这位是我师父玄一真人,有他做主你无需害怕。” 清者自清,她本就没怕过,紧拉着南溪的手,宋余音没再多言,相信这位真人会做出正确的评判。 玄一真人到场后,径直走向殿前正中央,那宝座他也不坐,只端着拂尘傲立上方,瞟向闹事的弟子,“掌门师兄闭关静修,暂由贫道执掌观中事务,如今出事,竟无人知会贫道,你们自个儿就可随意审判,又置贫道的威严于何地?” 师父怼人就是解气,照谦幸灾乐祸,在旁偷笑,那些人方才还颐指气使,这会儿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头不敢吭声。 摸了摸鼻子,成岩干咳道:“师叔息怒,我们只是想帮您分忧而已,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再向您禀报,省得误您修行。” 玄一真人才不吃他这谄媚的一套,冷脸呵责,“你们这是妄加揣测!这尼师已然解释清楚,却仍被诋毁,这般咄咄逼人,简直有辱我道观门风!” 理亏的成岩狡辩道:“可照谦也撒谎了啊!当时他光膀回来,旁人问他衣服何在,他竟说是被老鹰给叼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撒谎嘛!” 静立在一旁的时谦拱手向他师父请罪,“正是不希望被有心人妄加猜度,惹出流言蜚语,我才交代师弟扯谎,错在子弟,还请师父责罚。” 岂料玄一真人竟道:“当晚你便将此事告知于为师,你不曾隐瞒,问心无愧,为师又怎会罚你?” 这事儿时谦之前没提过,好在师父配合得极好,他也就免去责任。 时谦是他的徒弟,他当然会偏袒,成岩不服,又搬出道规请命,“可祖师爷早有□□,不许我们与尼姑往来,他们师兄弟妄顾道规,理应处置!” 被人紧咬不放,照谦难免窝火,怒指于他恨斥道:“师父时常教导我们,修行之人都该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普通女子有难我们可以帮助,为何尼姑就不可以?此乃迂腐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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