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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死心了! 随她进屋后,几个小姐妹又在一起探讨了许久,直至用罢晚膳,卫云琇才告辞回房。 当晚南溪就将道袍给清洗干净,晾晒一日已然干透,原本由她将道袍送还即可,但宋余音想打听那道士的身世,便决定亲自去一趟。 次日的天有些阴沉,簌簌的风吹刮着窗纸,单听这声儿,南溪已不自觉的缩了缩脖颈,劝主子等暖和些再出门。 昨儿个宋余音几乎一宿没安寝,那颗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扣挖一般,思绪也一直飞奔,不断思量,猜测着各种可能。明明困得脑壳疼,却怎么也睡不着,是以哪怕阴云蔽日,凉风呼啸,她也想尽快去虚云观问个清楚,生怕再等下去会有一场大雨,若然连下几日,山路泥泞更难行。 拦她不住,南溪只哀叹了一声,默默的从木箱里找出一件银灰色的袍子给主子披上,又帮她扣好袍帽,两人这才一道出门上山去。 没了墙屋做遮挡,这山风越发凌冽,林间小道儿已被青黄落叶满覆,踩在上头沙沙作响。一路上主仆二人都低垂着脑袋迎风向前行进,宋余音得用双手紧拽着袍子的边角才不至于被风吹开。 生怕呵风,两人都没说话,一直闷头走路,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满心期待的宋余音也顾不得歇息,不觉加快了脚步,赶往虚云观。 想起照谦的嘱咐,宋余音没走正门,绕了许久的路才至后门。 终于能停下歇一歇,她累得直喘气儿,连话都说不出来,南溪倒像是没事儿人一般,敲门的力气还挺大。 许是看门的在打盹儿,她拍了好一阵儿,门才缓缓打开,迎面便见一个小道士正打着哈欠。 晃眼瞥见来人,吓得他愣怔当场,忘了合嘴,直至进了满口的风,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才赶紧闭上嘴巴,却也不将门全部打开,整个人堵在门口,把着两扇门,狐疑的打量着她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们这道观不接待尼姑,你们请回吧!”说着便要关门,宋余音快步上前抵住了门,耐着性子自报来意,“我们是来找照谦的,烦请这位小道长通报一声,有劳了!” 说着看了南溪一眼,南溪立马递上一枚碎银。 “照谦?” 握住尚有余温的碎银,小道士双眼闪光,终是舍不得归还,悄咪咪地领着她们进入道观,将她们带至一间屋内候着,他则去找人,临走时还特地交代她们不许乱跑,以免被其他师兄弟瞧见。 宋余音自当遵从,不意给他惹麻烦,然而他才走没多久,坐在一旁的南溪就捂着腹部蹙眉轻嘶着,担忧的余音忙问她怎么了。 艰难的摇了摇头,南溪也不太清楚,兀自猜测着,“许是早上喝的地瓜粥有点多,这会子腹痛得厉害,娘子,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情况紧急,心知她等不下去,宋余音只能让她出去找茅房,自个儿则在这儿继续等着。 没一会儿工夫,小道士便将人给找来了,瞧见照谦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宋余音站起了身,还下意识望他身后瞧了瞧,不见有人跟来,眸光顿黯。 照谦尚未察觉,还笑着与她打招呼,“今日天阴得厉害,你怎的还要赶来?我还有衣裳穿,也不缺这一件。” “欠人东西不还,我总觉得不自在。”说话间,她将洗好的衣裳递向他。 触手十分柔软,照谦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个儿的衣物,“我们洗衣裳都是随便一洗一揉,干了之后也是皱巴巴的,还是你们姑娘家心细,洗出来的衣裳如此平整!” 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照谦心下颇慰,想着回去就要把它换上。 还衣服不过是借口,实则宋余音今日过来是想打听那个人的身世,当着人家的面儿,她还真不好意思问出口,照谦此人性子开朗些,她才想着跟他打探一番,遂问他那位师兄叫什么名字。 “他叫时谦,”道罢照谦又觉哪里不对劲儿,眸闪疑光,将衣物放置一旁,负手踱步打量着她,“我发觉你好像对我师兄很上心啊!该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第五章 再会故人 就猜他会怀疑,宋余音早已备好说辞,“我乃修行之人,并无他意。实则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位亲人,不过三年前他出了事故,按理说没有生还的可能,前日里瞧见觉着眼熟,但又不敢贸然询问,怕唐突了人家,这才向你打探。” “三年前?”照谦沉吟道:“那他肯定不是你的亲人,他在虚云观可不止待了三年,我都已来了五年,我来的时候他便在这儿。” 是吗?难道真的是她认错了人?不死心的宋余音又问,“时谦是他的道号吧?你可知他的本名?” 这个照谦还真记不清,“我们时常以道号相称,久而久之都快忘了彼此的本名,隐约记得他好像姓叶。” 宣惠帝该是姓陈才对,此人却是姓叶,不知照谦这话是真是假,思来想去,他似乎没有骗她的必要,但时谦如果不是宣惠帝,为何她见到他时那种熟悉之感竟如此强烈? 宋余音还想再问,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跟着门就被推开,但见那小道士气喘吁吁的来报信,“怎么回事?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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