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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且多难,耳鬓厮磨,两人宛若涸辙之鲋,相濡以沫互相汲取着热度,等子夜过半,她躺在南规的怀里,透明的指甲缝隙里扣满了他的血。
烛火幽微,南规捡了银色雕花牙签给她剔指甲,凌拂身子松松虚虚,任他细细剔捡着,指缝里抬眼静静看他,天长地久,不过如此。
在这个漫长的夜里,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个词——得寸进尺。
第二天她腰疼腿疼脑袋疼,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正在床上躺着翻白眼,南规撩了撩帘子,手中端着煎好的汤药,两眼汩汩如清泉,凌拂把汤喝完了才问,“这汤还挺甜的,干吗用的?”
南规甜憨一笑,“求子的。”
凌拂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提着他的领子很愤怒,“我说我不想要孩子,生小孩很难受的。”
南规只得点头说好,他把她揽在怀里,细心嘱咐她今天不要出门了,乖乖等到自己上朝回来。
“那你上朝回来后呢?”凌拂专用乌浓乌浓的眼瞅他。
“回来后么……”他笑得很有内涵,凌拂一下子就懂了,推着他赶紧走。
南规着好朝服,挺拔颀长,雅致唯美,两手拢着她的手静默了会,又亲了好几口,旋即翩然离去。
他走后凌拂眼珠子溜转飞快,赶紧穿好衣服靸着鞋往外跑,今天万泥来了波调虎离山把萧眠支开府了,她得赶紧去把她接出来。
南府看守森严,凌拂拿一身虎胆开路,硬是将万泥劫上了马车,万泥心有余悸,“幸亏我夜里偷偷挪动了日晷,让萧眠今天早就去上朝了,不然他要是在铁定出不了府。”
凌拂见她脸上全是冷汗,疑惑道,“你今早干嘛了?”
万泥苦不堪言地摆摆手,“别提了。”
本来她打算留个后手要挟萧眠,听说太监的命根子都放置在寝屋的悬梁上,于是灰头土脸爬了上去,结果一不小心把那坛子给打碎了,吓得她赶紧滚下地查看。
嗯,虽然说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这,确实是丑。
就跟那个腌了的萝卜干似的,皱皱巴巴,一点都不圆润,嗯……这好像就是个萝卜干。
为什么萧眠装在坛子里的命根子会变成萝卜干?
她觉得这事很匪夷所思。难道有人捷足先登给他掉包了?谁跟他这么大仇这么大怨啊。
事情如此波折而闹心,万泥正打算好好组织下语言,忽然瞥见了凌拂脖子上的红印,纳闷道,“凌拂你被蚊子咬啦?这好猖狂的蚊子。”
凌拂也一时纳闷,搓了搓,见搓不掉,终于意识到是昨晚弄的,她脸霎时红了一大片。
这时马车外响起铠甲抖擞声,萧眠收到信报,已亲率御林军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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