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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那,你不喜欢我?”凌拂呆呆地伤透了,直到现在手指才终于能痛苦地,怯生生地逐渐伸直,“那你为什么要送我昙花?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为什么——”
“殿下!”萧眠冷喝,“您是君,臣是臣,为了您,就算舍了臣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臣,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情。”
他轻飘飘而沉重地讲,冷漠凉薄,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令人眷眄,又深恶痛疾。
讲完了,便深深地行一记礼,而后拂袖离去。
凌拂不知道在原地愣了多久,四肢几乎要被冻僵,她麻木的呼吸像片片雪片,打在心底的小水洼里。
她光脚跑上章华台,木偶一般倒在雪地里,雪花如白色信笺般纷乱飞舞,重楼,天空,乱飞的风声,将她与芸芸众生隔离着,时间的喜怒哀乐,已寻不到她。
凌拂捂着脸呜呜地哭,这时脚步声咯吱咯吱响起,刮刀片似的扯着她的耳朵割。
她后怕地坐起身来,南规从灯火荒影中走出,在她面前长长久久地站着,夜色浓的要力透其背,压弯了的光线明如天,薄如罄。
“你什么时候在哪儿的?”凌拂身子瑟缩着,雪粒簌簌往下抖。
南规把鹤氅解下,为她披上,缓缓道,“一路尾随而来,本是为了还一只鞋子,可今晚月色很好,就登上了章华台赏月。”
“那,在□□,你都看见了?”凌拂瞪大了眼,把他的鹤氅摔在地上,“你,小人,小人!”
“你告白那么响,怪我么。”南规面不改色,可转眼就看到她双手捂着脸,指缝里淌的泪浇下一道道,好似榨出的苹果汁,揪着他的心肝直拧。
“那好,你就笑我吧,你去向皇兄告状吧,说我多么出丑,多么难堪,然后罚我一辈子都不许出门锁死在宫里。”
南规皱着眉在她面前俯身,“你几时见我笑了?
凌拂从指缝里窥人,眼睛红红,“那你什么意思?”
“今晚我什么都未看到,除了你。”南规眼神一片澄明,从袖中取一块金绡帕,帕中折了一支绿萼梅花。
他将绿萼插入她浓密的发鬓中,手帕则递给她擦拭眼泪。
他有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甲光洁透明,像极了水中倒映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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