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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渊鸦色长眉拧到一起,很是无奈,“这院子是妈妈的祖产,外公只有妈妈一个女儿,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归我了。”
他端一杯茶凑到她嘴边说,“喝口水,一上岛就在叽叽喳喳的没停过嘴。”
上好的贡眉,兰芽玉白半沉半浮;茶碗是永乐年间的甜白瓷,《十二珍禽套杯》里的画眉和大雁。
甜白瓷杯洁素莹然,色如堆脂,玲珑剔透,苏浅在叹春园见过这两个茶盏,算是程子渊的珍藏里最贵的,平素极为珍爱,置于锦盒之中,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擦拭把玩。
他曾教过她如何辨别真正的永乐甜白釉:一是胎体的仰光透视,呈现出极为浅淡的粉红色,但又与龙泉窑中粉青有极大区别;二是釉面积釉处呈现虾青色。
甜白瓷重在薄、透,在明成祖朱棣在位时期得到极大发展,工艺几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过最薄的却不是永乐年间的白瓷,而是明宪宗成化年间一种唤作“卵幕杯”的薄胎瓷,薄如蛋壳,为成化所独有的。
只是程子渊对永乐甜白瓷情有独钟,看不起四十年之后的成化白瓷,更加看不上清代康熙时期的仿制品,他说清代胎料与明代有别,仰光透视,闪青白色,没有其粉色,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仿品,没什么趣味。
苏浅还是第一次享此殊荣,用这种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只的茶碗喝茶。
贡眉汤色橙亮,香气醇厚,盈在缥色玉柔的杯子里,显得格外动人。
苏浅噙住茶杯吸溜得茶水“滋滋”作响,笑说,“哎哟,用这么贵的杯子喝白茶,感觉要好喝上很多呢!”
程子渊拍她脑袋,笑得眉目舒展,“不要贫。松开我的杯子,小心咬碎了!”
苏浅晃着脑袋,“程叔叔这么有钱,还怕这个杯子坏了买不起不成,去苏富比春拍再瞧瞧去,说不定能把一套十二只凑齐了呢!”
程子渊敲了一下她脑门,“你当真以为我有走私船不成?这房子虽然没花钱,翻修可是花了一大笔钱的,还有每年要定期修缮维护。我这教授挣不了几个钱,大头可都是靠我的副业给有钱人看风水卑躬屈膝奴颜婢膝换来的呢!”
“哎哟,好委屈好委屈的程叔叔!”苏浅拉低他的脖子去蹭他的鼻子,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地笑闹。
中午跟着程子渊去鹿礁路的卡斯特餐厅吃牛排,苏浅早上没吃饭,觉得格外饿,吃完一份套餐,又要了一个牛肉芝士三明治,还另外点了一杯illy咖啡。
“你吃那么多,小心穿不上你特意带来的裙子”,程子渊只把盘子里的牛排吃完,喝了一小杯甜酒,用雪白餐巾按了按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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