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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忍,可看着孟恪小臂处渗出的血,便横了心非要说出来:
“您不清楚么,她就算是不得宠爱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您是内臣,纵然权倾朝野也是内臣,就算您把心肝都挖给她又如何,她不会跟您走的!您非要眼睁睁瞧着自己的真心叫人踩在脚下才肯回头么?”
“你怎知道她不会?”
孟恪目光放空,自嘲地勾起嘴角:“你们都赌不会,我就偏要赌她会。”
松香气红了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奴婢就睁眼看着,看她舍不舍得下这泼天的富贵,又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跟您走。”
孟恪回过身,将她手腕处的杯子拿走,兀自抿了一口道:“夜深了,回你当值的宫里去罢,免得叫人起了疑心。”
温蕊遵照太医的说法,在沁竹宫修养了几日。等脖间的伤口结痂的同时,她把重华殿送来的书本翻来覆去地读,有些地方还做了注解。
唯一差的就是她不好太早暴露自己的字迹,只好故意写得难看些。
阿银给她收拾废纸时都不忍心多看两眼,还劝她没事一定要多练练字。
前世因着日日放血精神不济的缘故,她时常缺课,又想着终究要嫁人自然也不把功课看得怎样重要。
如今想来却是后悔极了,若是她前世好好研习功课,就该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也就不会傻乎乎地被温衍利用最后又做了替罪羊,更不会由着祁玉几句花言巧语就唬得她团团转。
重华殿的课通常是卯时三刻开始,等她从太医院放完血过来时主殿内已坐了好一些人。
除去她尚在学习的兄弟姐妹外,另有一些是从世家给公主皇子们择来的伴读,不说学问做得如何,但家世总是个顶个的好。
比如左边靠窗第三席,着紫衣的祁玉。
温蕊忍住心中再次泛起的厌恶,径自走向了离祁玉最远的后方空席。
哪知刚要坐下,便被温芙故意拦住了去路。
“慢着慢着。”温芙用手将她轻轻一拦,按着她的肩推她向祁玉左侧的第二席而去,“九妹妹许久不念书了,坐这样后头的位置怎么听得清大学士讲些什么,做姐姐的自然要爱护妹妹些,这个正中央的好位子就让给妹妹吧。妹妹可要好好听大学士授课,才对得起姐姐的一番好意啊。”
温芙打的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的主意,她想自己坐在最前面好出尽洋相,又或者在不愿意坐的反抗中露怯叫人耻笑。
毕竟她在明烛山八年几乎没人再教她习字读书,她功课落下、识字不清几乎是不可逆转的短处。
可她已不是上一世的她,她做过三年的祁夫人,纵然读书仍旧不佳,但字早已都练得烂熟于心,还曾得祁家书法最好的余夫人指点一二,绝对是够用了。
温芙既然那么想和她玩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她也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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