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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心,太医刚给您瞧完便去医治孟掌印了,说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将养两日便好了,已经着人挪回西配房了。”雀枝微微犹疑,“主子是不是要想法子敲打一下底下人,奴婢怕有人趁机透消息出去。”
温蕊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问道:“她们家人的名册上次都收集全了吧?”
阿银自上了锁的一个锦盒中取了名册递过去:“上次主子让奴婢跟着去探亲,已经悄悄登记全了。”
“你明儿一早挑个时候给东厂的大档头送去,他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温蕊合上册子,“雀枝留心着谁在底下嚼舌根,别打草惊蛇,回来报给我就成了。”
主仆三人又说了几句,温蕊才支开她们自个儿等在屋内。
不多时,孟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屋内。
他此时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整个人却比先前更苍白了几分。他单手撑着额头坐下来,一双好看的瑞凤眼却紧紧闭着,徒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掌印比我想的更加神通广大些。”温蕊自矮榻上起身,“太医们那样的火眼金睛也瞧不出你伤口的异样么?竟只说是失血过多。”
孟恪揉了揉太阳穴:“太医院的人惜命,如今最得宠信的又恰巧受过臣的恩惠,是以管好他们的舌头并不难。况且过了今夜,谁也无法证明这些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真是好手段。”温蕊一面握着匕首在烛火上来回炙烤,一面问道:“掌印养尊处优久了,可忍得疼?”
孟恪虚弱一笑:“臣在东厂摸爬滚打这些年,最忍得的就是疼。”
温蕊不再调笑他,而是将烤热的匕首顺着他肩部的伤口细细贴过去,微弱的刺啦一声过后,伤口泛起焦糊的气味,肉眼可见地变成深褐色,就像是伤了很久一样。
孟恪额间不断地沁出细密的汗珠,让他一时倒有些分不清是因着肩上的疼痛,还是那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气。
其实对他而言最安全的对策是自己暗自处理伤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把柄实打实地送到温蕊手中。可不知怎么地,同意了温蕊的计策后他忽然和她做了笔亏本的买卖。
他许诺让东厂替她做一件事,而她负责在骗过所有人后替他处理最危险的伤口。
温蕊浑然不觉他的尴尬,又靠近一点以便去处理他背后的伤口。
“温蕊。”孟恪咬着牙,“你靠我太近了。”
“抱歉。”温蕊退后了一步,“这样可以了么?”
孟恪望进那双杏眼里,仰头道:“又太远了。”
温蕊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暴躁起来,而是小心翼翼又向前迈了半步,语气温和:“那这样呢?”
孟恪几乎要陷进那一双眼眸中,却在沉沦边缘低头掩藏住了所有一触即发的情绪。
“可以。”他努力平复心情,还是感受得到胸中的惊涛骇浪。
简单地替他压了一遍背上的伤口之后,温蕊伸手去挽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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