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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熹听着听着,不由挑了挑眉,唇角微翘,随即又强自压平了,这便将那单子搁回了案上,转口与郑太后道:“此事太后做主便是,本王府上还有事,需得回去一趟。”
不等太后应声,傅长熹已是径自起身,阔步往殿外去。
郑太后盯着他高挺的背影,几乎咬碎一嘴银牙,好容易才忍住了这火气,又叫了守门的太监上来问话:“我不是让你们守在门外,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出的吗?”
负责守在殿外的几个太监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惶然道:“回太后的话,那,那毕竟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奴才等实不敢拦!”
郑太后如何不知这道理,她不过是借题发挥,迁怒罢了。此时闻言,她也不过是轻拂红袖,冷冷道:“拖下去,杖二十!”
几个太监立时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谢娘娘恩典……”
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以郑太后的脾气,只杖二十而不是杖毙,还真就是额外开恩了。
郑太后再没去理会这些太监,反到是蹙起眉头思量起来:这种时候,能有什么事值得傅长熹急匆匆的赶出宫?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傅长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脸上浮起的乃是那种难以掩饰的喜色——这太难得了,傅长熹一贯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她还真没见过对方这般情难自抑的时候。
郑太后越想,眉头蹙得越紧,眉心折痕越是深刻,到底还是没忍住,召了心腹上来,低声吩咐道:“去,派几个跟在摄政王车架后头,看看他出宫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心腹领命而去,郑太后却是靠坐在凤座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殿中只余她一人,冰雕融化时的滴答水声便显得格外清晰,在这样“滴答”的声响中,郑太后仿佛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傅长熹的情景。
事实上,她当时是陪着堂姐偷偷出门去看人的。
那时候,孝宗皇帝私下里与当时的郑首辅露了口风,说是想要为幼子聘郑家女为妻。当时,郑家适龄闺秀只有堂姐与她,堂姐乃是首辅嫡女,比她年长些,郑家上下都觉着这桩婚事会落在堂姐身上。她那堂姐一向胆大,便拉了妹妹出门去看未来夫婿。
于是,她们悄悄打听了傅长熹每日回王府的必经之路,站在楼上等了半日,终于看见少年策马自街头过。
只那一眼,堂姐与她皆是再难忘记,回去时姐妹二人相顾无言,皆是寂寂。
后来,肃王拒婚,远赴北疆,堂姐为避流言,不得不匆匆出嫁。犹记得堂姐出嫁前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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