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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先时你们在家,娉婷是不是与你说话,十句有八句都在提她的六郎如何?”
“并不曾。”凌波有些惊讶,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上下打量我几眼,揶揄道:“倒是十句有八句都在说你。”
“我?说我什么?”不说楚煊便罢了,为何会说我?从前我来府里一次,她必然会问起楚煊一次,事无巨细,越多越好。怎的与凌波说起之时就变成了我?
凌波似笑非笑地横了我一眼,“阿姊说你还不曾见她面,便吃了她的天花饆饠;说你小时候不爱念书,一提念书便到处乱窜,被伯父满院子追着打;说你小时候可笨,伯父教什么都要说几遍才明白;说你老爱欺负她,连宫里赏下的糖糕都要跟她抢,分明崔公府上有更多;说你倔,伯父明明叫你练枪却一定要练剑;说你莽撞,第一次上阵杀敌险些回不来;说你后来总算有些哥哥的样子了,去灯会之时还知道护着她不让她走散了;说你后来独自出征回来还会给她带一些特色小玩意儿;说你虽然有心了,可每次给她买的东西都可丑了……”
“且住且住!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她怎么还记得?”我有些窘迫。
凌波却狡黠一笑,“我觉得阿姊说得还挺对。元宵那晚你与我戴的黄金缕……我一进门便有人望着我笑,照了照镜子,真是……”
这话我倒是无法反驳。因为曾经表姐还不曾进宫时就托我上街买过簪子,她是让我随意选的,我便选了一支大大的攒花步摇。接过步摇后,表姐脾气这么好的都面色古怪了许久,最后找了金匠拆了步摇重新打成一对长簪。
我只好轻咳一声道,“那……大约是你和宁王并不认识,她说了你也不知道,但你对我比较熟悉,她便挑着你能接上话的说吧。”
朱唇轻启,凌波似是要说什么,但忽听“啪”的一声,吓了我俩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原来是灵堂的香积了很长一寸灰,终于承受不住,落下来了。
这才想起,这是师父灵前,刚才我俩似乎聊得太过欢快,实在是不合时宜。
凌波也有些尴尬,望着我手上的炖盅问道:“锅里还有些,你还要吗?”
“不了不了,已经不饿了。”
“既然不饿了,那你快去洗个澡休息吧……”
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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