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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皇的身体状况已然如此,他说或不说都改变不了父皇的病情,他只能多为自己想一想。
孟君泓迈过门槛,首先看到的是坐在病榻边的兄长,然後才看到卧床不起的父皇。
「父皇万福。」孟君泓施大礼拜了下去,榻上之人似乎睡着,没有什麽反应。
皇帝侧首看了看他,「起来吧。」
但他起身时,太上皇却突然有了反应,他一连咳了好几声,而後支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苍老的声音里不无疲惫,「老十啊……」
「父皇!」孟君泓上前一步,被皇帝的目光一扫,又停住脚步僵在原地。
太上皇又一阵咳嗽,皇帝端起茶盏要服侍他喝水却被他推开,他兀自咳了好一会儿,咳得满脸通红,又缓了好一会儿气。接着,他看向孟君泓,激动与悲愤之情交杂着,红着眼眶向他伸出手,「老十、老十啊!」
孟君泓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
太上皇的手颤抖着,问他,「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父皇……」孟君泓刚一开口,无意中瞥见兄长的目光,话语滞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道:「儿、儿臣已经……有些日子没出过府门了。」说着扫了眼皇帝。
皇帝眉头微蹙,未予置评。
孟君泓又说:「府里……被大皇兄撤换了不少人,儿臣从前用惯了的宦官全没了。」
「老十!」皇帝一喝,立即向父亲道,「是十弟从前和魏玉林交往过密,身边被东厂安插了不少人,儿臣才不得不着手清查。」
然而太上皇没有理他,孟君泓也没有理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儿臣的爵位也……」孟君泓哽咽起来,「儿臣的爵位也没了,现在在京城里说是个皇子不是,说是皇弟也不是,说是平头百姓同样不是。方才进宫门,迎过来的宦官一时都不知怎麽称呼儿臣,儿臣实在……」
他抹了把眼泪,愧悔不已般地在病榻前跪了下去,「父皇!今儿大皇兄也在,求您为儿臣说句话吧!从前是儿臣不懂事,擅自和父皇亲近惹恼了大皇兄,日後断然不会了!儿臣只求大皇兄开个恩,放儿臣阖府一条生路,好、好歹准许儿臣在家人患病时传个太医啊!」
「老十你……」皇帝额上青筋暴起。前面的话都是事实,可最後这一番话可是实打实的信口雌黄!
他整治这个十弟,完全是因为东厂,让他这麽一说,却成了他这当长兄的为了巩固储君位、巩固皇位而步步算计,毫无容人之量。
更别说他从不曾不许老十府上传太医,即便削了爵也还是宗室,也还是他的亲弟弟,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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