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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六皇子,已封为逸郡王的孟君淮则是一肚子火。
生母定妃前阵子病了一场,眼下病刚好,他这亲生儿子进宫问安是尽孝,没料到会挨顿骂。
行完礼没说两句话,定妃就板着脸斥道:「这一个月来,你每次进宫都不曾提及郡王妃半句,本宫便是不问,也知你晾着人。」
孟君淮一时还没来得及解释,定妃又道——
「我告诉你,从前郭氏的错处,你少记到谢氏的头上!你府里妻妾不睦,纵使是因为郭氏狠毒,你这为人夫君的就没有错吗?皇上不怪罪你,你还不知趣,将皇上下旨赐进你正院里的人晾在那里不闻不问,你当你这是在打谁的脸?你不见她,折损了她的颜面,来日若你府里也闹出宠妾灭妻的事,你当你又是在打谁的脸?」
孟君淮知道母妃的话是对的。父皇这次不怪他,是因为他府中的事与十弟那边的宠妾灭妻有所不同。可他若一直避着谢氏,下一回兴许那样宠妾灭妻的事就会发生了。
但他真的不是因为前郡王妃郭氏的事迁怒谢氏。
论家世,谢家是名门望族;论样貌,她也不差,成婚那夜他初见她时,真心认为她生很美。只是,她奉了祖父的命,在华灵庵里修了十年的佛。
十年啊!从五岁到十五岁,日日与青灯古佛相伴,过年时才回家一趟,其余时间都置身在红尘之外。所以成婚那夜,他在欣赏了她的美貌後,很快就察觉到在美貌下透出的「清心寡慾」,她坐在榻边望着他,一双明眸不染纤尘……
他与那双眸子对视了一会儿,越看心越静,最後……居然生不出半点在新婚之夜该有的慾望!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面对着一个漂亮姑娘却不想动她,甚至觉得想「那些事」都是亵渎她,十分有罪恶感。
因那诡异的感觉,甚至让他在洞房中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最後,他去了西屋自己睡。翌日两人一道去宫中磕了个头,而後的这些日子他都未再去见她。
他想洞房之事先缓一缓,一来让谢氏适应府里的生活,二来让他把年前未处理的繁多事务专心忙完。没想到母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直接责备他,意思很明白——这事由不得他再推迟,他得赶紧跟新郡王妃「混熟」。
孟君淮刚及弱冠,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现下心里既觉委屈又感无奈,一路便走得怒气腾腾的样子,一众侍从在他身後跟着,谁都不敢出口大气。
直至他出宫门上了马车,掌事的杨恩禄才凑到窗帘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爷,您是直接回府还是……」
自里面砸出一句,「不回府在外面喝风啊?」
杨恩禄一听主子生气了,赶紧递个眼色,示意底下人加倍小心。
这一路走得格外安静,到了府门口,孟君淮下马车进了府门,一众人还是维持着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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