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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本就整夜无法入睡,奉九眼见着他的手起起落落多少次,可就是发不出不顾一起让宁军奋力抵抗的命令。
四个月前刚好利索的伤寒如果再次复发,可就难以收拾了,但这一阵子因着宁锋的事儿,他的焦灼愤怒又达到了一个顶峰,再这么折腾下去,人又该垮了。
她手里拿着他的黄将校呢子大衣进了屋关了门,跟着跪下去,扶住了他的肩膀:“瑞卿……”
她刚想再劝慰几句,想着还是不行就来硬的,让门外的支长胜叫上几个侍卫一起把他强行拖走,没想到宁铮忽然把她反手一拦就那么揽入怀中,随后头重重地垂在了她的右肩上。
奉九闭了嘴,静静地等着他下一个动作:或许他有什么话想说。
没一会儿,奉九感觉身子一动,宁铮带着她倒了下去,两人一起躺倒在牌位前厚厚的鸽灰色剪绒万寿菊花地毯上。宁铮一直闭着眼,让她枕在自己伸着的左臂上,后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卧着把奉九紧紧地压在自己胸前,头也埋进了她的脖颈处,这么一来,奉九的身子几乎离开了地毯,都压在他身上。
他温润的鼻息喷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带来一阵酥麻,奉九强忍着,左手稳稳地一下下抚着他略硬的乌发,又顺手把军大衣盖在两人身上;明明是他搂着她,却又像是他依偎在她的怀里,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亟需母亲的温暖的怀抱来安慰。
门外的支长胜支楞着耳朵,听了好半天壁角,直到原本有的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消失了,才舒了口气,抹身走开。
第91章旧衣
任何一个中国人,好像对看医生都有所抵触——毕竟谁也不会因为舒坦才去找大夫;而见了医生后,西医大部分会从头到脚地做检查拍片子,中医则会一口气开出一个至少包含十味以上中药的大药方,喝起来苦得要死,弄得个个愁眉苦脸的。
所以北平人有句话:“吃了萝卜喝热茶,气得大夫满街爬。”国人一般都是先用各种偏方积极自救,实在不行了再去中西医处报道。
奉九则是自救未果——因陪着宁铮在地上睡了一下午,明明她还躺在宁铮身上,可病了的,却是她,先风寒再风热,连淌鼻涕带咽喉肿痛,吴大夫一探便知主因是内火,于是给开了专治“寒包火”型伤风的汤药;按说这种感冒是夏日特产,没想到大冬天的奉九倒是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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