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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弘一法师。

  奉九倒不操心宁铮出不出家,她只是觉得他的经历与李先生相似,而他的中西合璧特色也是显而易见,这个奇怪的混合体不免让她觉得很有趣儿。

  其实一个人如果开始觉得另一个人“有趣儿”,那往往只意味着一件事。

  不过在这一方面不开窍到奉九这个地步的,只怕还有的磨。

  奉九曾听大哥说过一件事,宁铮被老帅逼着进复学的东北讲武堂短期受训时,有个叫曾钟策的同学跟他辩论南满铁路问题,辩论不过,就冲口骂了一句“胡匪崽子”,当时围观的人全都变了脸色——一般人尚且忍受不了如此侮辱,更何况是东北最高统帅的唯一嫡子。

  但谁也没想到,宁铮顿了一下,只是笑了笑,未置一词就离开了;而曾姓同学也是后怕不已,后来特意找宁铮道歉,宁铮也平静地接受了。

  至于曾姓同学一生都很敬重宁铮,绝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坏话的事情,都是后话了。

  奉九意识到,宁铮的确持有人人平等的先进观念,而且能够做到高度自我克制,这是他了不起的一面。

  当然,对待自己的事情就除外了。

  杨立人注意到宁铮的太太正状似无意实则用心地听着自己说话,于是接着说:“我们宁三少的体力也很是惊人,有一次冬季拉练,要求急行军到离奉天四十里外的四方台,同时还得进行进攻、防御、追击和退却训练;到了四方台,又要求就地卧倒,阵地彻夜。第二天一早开始返回,先是“转移兵力”行进二十里,再要求跑步前进二十里,这么一顿折腾,很多人掉队,到最后在操场升旗台,按时回来的只剩下五人,其中就有我们精神抖擞斗志旺盛的宁公子喽。很多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公子哥的同学们豁然改观,真给我们这一帮哥们儿提气。”

  他冲宁铮竖了竖大拇哥,然后状似无意地瞄了奉九一眼,不过,满眼的恶趣味。

  段明礼很是敏感,一看自己丈夫那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偷偷伸手在他后腰拧了一把,疼——不过他忍住了,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宁铮眯了眯眼。

  偏偏旁边不识趣的戴着一副圆边眼镜、天天钻研摄影术和天文学的“无用之人”林燕来问:“请问我们杨公子是不是这五个人中的一个啊?”

  杨立人立刻脸色一收,“其实我也应该是,但……”

  “哦知道了。”话头被林燕来截断,周围人哈哈大笑,杨立人恨得冲他虚挥几拳。

  宁铮微微笑了笑,算是给军校同学点面子,也就是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吉松龄,这个相貌堂堂,大他五岁,却已经是讲武堂教官的模范军人,从而对他的一生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杨立人虽挨了夫人一掐,但还是留神看着奉九的反应,谁知她也跟着笑得开怀,毫无羞涩之意,不免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又下死力盯了她几眼,忽然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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