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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定涛隐瞒她,这不是第一回 ,也不是第二、第三回了。
人称是说谎的男人不可信,娅枝却偏偏生不起卢定涛的气来,她想,也许是卢定涛的逻辑性太强大了,他总能让她心服口服,觉得他做得对、瞒得该。何尝不该呢?她太笨了,知道得多了也只会徒徒地添乱,所以自始起就没有和他信息对等的资格。
娅枝想到孔夫子曾说:“‘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
但卢定涛不是圣人,向娅枝甚至算不得他的学生,他是她的贵人,是救助者和引导者,难免会自作主张,不会事无巨细地对她相告。
可是反过来想,如果她是个聪明些的女人,卢定涛就更没有告知她的必要了,或者说,连隐瞒的必要也没有。那天她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她就该虑及他家中忽然罹遇急事的可能性,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后悔又害羞,幼稚地猜测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故意地搁下她的消息不理。
从小到大,卢定涛之前什么时候置她于不顾过?那分明是第一次。这是何等明显的反常,却被沉浸在自我情绪里的娅枝忽略了,那之后,卢定涛现身在黄河之畔,她手捧着玫瑰花沉浸在被表白的兴奋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卢定涛离开总部第一个联系的人是她,从C区赶回来还顾不上休息,便前往约好的地方见她,只是生怕她不安心。
比起被卢定涛隐瞒,娅枝更在意他们一家是否平安,她换了稍稍严肃的神情问:“叔叔和阿姨,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我父亲并非那样的人。”卢定涛冷静而肯定。
“我不是不相信叔叔,”娅枝轻轻地脱口道:“但身居高位的人,有时身不由己。”
卢定涛并没有因娅枝对父亲稍有冒犯的言论而生气,他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望着娅枝的双眸:“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在你读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我父亲将我叫到房间,我以为他要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他却很有经验似的告诉我,十几岁的孩子总有些奇怪的心理变化,会自发地跟风排斥某个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的对象,实质上,只是见弱欺弱罢了。”
那时的少年卢定涛,起初并不明白父亲想教育些什么,卢爸爸却接着说了下去,他说,别看男孩子会拉帮结派地打架斗殴,女孩子之间也存在暗地里的争斗,他又说,那些伤害就像威力不可估量的水下暗流,会给受害者留下一生不灭的痛。
“您又没当过女孩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当时的卢定涛听罢,禁不住笑了。
卢爸爸也慈和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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