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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儿子微笑:“我虽然岁数大了,却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卢爸爸说,少年时的他置身事外,没有为弱者挺身而出,如今为人父母了才明白,一个哪怕在学校里受尽委屈的女孩,在家中也是父亲和母亲的掌中珍宝。人云亦云实在可畏,谁都觉得苍蝇不叮无缝蛋、谁都相信排斥的人一定自身有问题,可是大多数时候,被孤立者是无辜的,唯一的罪过,只是不懂的找一个为她撑腰的人。
卢定涛便明白了,父亲是要他关照刚刚进入初中的娅枝。他自幼便知向卢两家的交情,父亲总是对母子俩念叨,说娅枝虽然性格特别了一些,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
卢爸爸曾说,娅枝是向爸爸和向妈妈的唯一念想了。卢定涛听在耳中,也记在心里,他遵照爸爸的叮嘱,耐心地对待曾经惹他大怒的娅枝,用他自己的方式指引、帮助着这个因被过度溺爱而变得迟钝又敏感的女孩。
卢定涛起初不理解父亲关于校园欺凌的判断,但他还是接受了父亲的主意,有意地出现在娅枝的同学们面前,他料到娅枝会逃避演讲,便故意拖延到上课铃打响,才当着全班的面闯进教室,他每天将娅枝送到初中部的楼下,看着她安全地进了教室才抬步离开,他知道教室里的所有人也在看着他。
后来,卢定涛听说了阿三读书时的故事,才知道父亲绝不是危言耸听。既然卢爸爸这样要求他了,那他就有这么做的原因,娅枝需要保护,需要鼓励,也需要撑腰,尽管她嘴硬又脾气臭,别扭得好像一根麻花。
“我至今没有问过,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帮助到你。”卢定涛望着她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会倔强地说‘没有’。”
“就像那天说不喜欢我一样,坚决得毫不留情。”卢定涛抑揄地补充。
娅枝却没有笑,而是坠入思绪中——她,果真是如此别扭难懂的人吗?
娅枝不知道卢爸爸是如何得知自己在学校的情况的。初中时的她是班里最模样漂亮的女孩子,按理应该有许多人爱慕,向妈妈又很爱干净,所以娅枝的袖口与领口总是雪白的,熨得平平整整,衬托着一双素手和纤白的脖颈。
可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之间总有些奇怪的效应,比如和她擦肩而过时,同学们总会掸掸衣袖,毫不客气地露出嫌恶的神情,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孤立”行为只是一种简单的效仿罢了,归根结底,这种效应的形成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孩的功劳,男孩起初大张旗鼓地喜欢着娅枝,也许是娅枝的不理睬伤了他的自尊,青春期懵懂的情绪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讨厌她,学生们就都莫名其妙地将她孤立。
“贴心”的老师偏偏将两人安排为同桌,一次娅枝与后桌聊天时,将手扶在了男孩的桌上,男孩回来后一言不发,直待第二节 上课时,当着老师和所有同学的面用力擦拭本来就一尘不染的桌子。
娅枝掏出精巧的纸巾,“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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