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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家的盛名之下,使得倪孝棠这状元石上的名字光环黯淡了,想必和沈徵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不然撇去首辅之子的名头,能够蝉联两年国子监岁考榜首,也是一段天才少年的传奇。
沈徵注意地听着,倪孝棠继续道:“我考到旬考头名那年年底就回家,心里忐忑,怕我爹食言,不肯让我纳妾,怕他行盘外之招弄死了我喜欢的女人;结果我爹命人把她带出来给我瞧,不但人好端端的,还养胖了一大圈。”
“开始几天,我的确同她过了段逍遥日子,但是没出半个月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个女人还是当初那个女人吗?以前我读书写字,她在旁边反应敏捷;我谈诗论曲,她闻弦歌而知雅意;就算我眉毛皱一下,她也能把我的心事料得八九不离十。但是这次回去,我发现她变了,变得迟钝了很多,不但我提的字,写的词,她对答不上来,音律水平退步很多,甚至我稍对时事多评价感叹些,她便兴趣寥寥,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睡,要么就是想着怎么出去花银子——她唯一的长进可能就是学会享受,对于吃穿用这这些琢磨得更精到了,哦还有,怎么跟我后院那群丫头拈风吃醋,争个鸡毛蒜皮,她也挺在行。”
倪孝棠:“就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散发着庸俗气味的愚妇,现在你把林一闪跟她拎出来掰两边过过秤,那已经天上地下了,霄壤之别。”
沈徵问:“倪首辅果然心思深沉,故意将她圈养溺爱起来,而你日夜在国子监攻读,两人所见不同,渐行渐远,自然慢慢离心。”
“对,当初要不是我爹顺毛捋我,如果反着死活不同意我和她在一块儿,以我的脾气必然和他对抗倒底,”倪孝棠说到这里,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感慨的笑,摇头叹道,“我爹算是绝了,他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教会了我,人是怎么被养废的。”
倪孝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当你开始停下来不争、不斗了,就是你废掉的开始。所以,我一辈子和人斗,和天斗,和自己斗,停下来就会废了。宫里那位,也需要我们斗。”
说到此处,他停顿下来,意味深长地瞟着沈徵。
沈徵知道他指的是皇上,他不就是想说,皇帝在用倪家进行势力平衡么?可是现在根本不平衡!
倪家权倾朝野,党同伐异,造成的危害已经伤到了大明朝的国政和百姓!
沈徵一旦不同意对方的观点,就不会糊弄顺从过去,对林一闪他是针锋相对,对倪孝棠他懒得和他费唇舌,就撇嘴一哂。
倪孝棠道:“沈徵,你以为我曾经没有你这样的意气和抱负吗?天底下只有你们沈家出诤臣?我也是读书明理的人,三年国子监受益终身,然而圣人之言和君王之道、为臣之道,隔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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