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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徵轰隆一声站起来,用脚踝勾开凳子,去桌上倒了一杯凉水过来,霍地一下子伸到他跟前。
倪孝棠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
倪孝棠:“药……”
沈徵脸色一变,没好气地说:“尿你不会自个去?茅厕就在倒手后面,难不成让我给你把尿。”
想都甭想,拉不出自个憋着去,要不然就兜着。
倪孝棠:“我说的是,药……”
他摸索自己身上,找不到原先装解药的盒子了。
沈徵想起来了,拿来一个鸡蛋大的掐丝景泰蓝的小口瓶:“你在找这个?”
方才给他擦身的时候,衣服都脱了,这是从他袖笼中掉出来的,沈徵搁在一边。
倪孝棠没接,虚弱地说道:“对,就是这个瓶子。你收着吧,交给林一闪,就不用还给我了。”
沈徵:“?”
倪孝棠便又解释道:“这里面是她中毒的解药,先前倪亨刺她一剑,剑上有毒。”
此毒虽不致命,但却使人脱力,难怪一路上林一闪使不出什么武功,还总是很虚弱。
沈徵暗暗吃惊,想来林役长真能够忍耐,一路从没见她怨怼求饶,好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最后一步步把倪亨算计没了。到现在逼得倪孝棠孤立无援,主动交出解药。
这难道全都在她的计量之中?
沈徵越想越离奇。
倪孝棠说:“解药有两粒,隔一个时辰服一粒,两天内恢复功体。”
沈徵把小瓶子揣进兜里,冷冷地道:“一路同行,你还给同伴下毒,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
倪孝棠叹口气说:“那我应该怎么样,不说,让她毒死算数?”
沈徵愠道:“你应该不下毒!”
这一会儿,送午膳的人还没有过来,沈徵又不好走开,只能勉强跟倪孝棠共处一室。
偏偏这个人的嘴很不安静,他听到就烦。
就比如,倪孝棠又在说:“你这样是不行的,瞅瞅你呢怂包蛋的样儿,哪能追得上林一闪。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就是老太太尿盆,一挨呲儿的货。”
沈徵作色:“倪孝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双全攥紧,准备他再放一句厥词就以示惩戒。
倪孝棠笑一笑道:“这就急眼了?也难怪你,府上跟的我久了的人都知道,我骂人的时候不用怕,我骂人说明我跟人交心,我笑起来的时候才轮到他们害怕呐。沈徵,实话同你说罢,都这个时候了,我知道这条命悬了,这病好的了好不了还要看天,我也懒得跟你掉腰子,不瞒你说,我欣赏你!你现在走着的路,同我少年时候一模一样。”
沈徵听到最后一句,简直恶心得想吐:呸!他把自己跟他这样的狗官奸臣相提并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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