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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对我好,一个对我好却抢走我妈……”
忆起他们,我一霎陷入了旧时记忆里。她要我称呼那个人为叔叔,这是她的好朋友,我记得她叫他阿连。只有我爹出远门的时候,阿连叔叔才会来,一年级其中一晚,我听见她在房间里哀痛地叫,似乎很疼。我以为她生病了,在门外哭,她却不给我开门,说躺一躺会好的。
我担忧,便去客厅接了一杯水想放在她门口,却在玄关处看见了那个叔叔的皮鞋。
我仍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隐隐心绪不宁。
半年后,我爹这种良心人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他回来后察觉了蛛丝马迹,也和她离婚了,自此那对男女一起离开了我的童年。
可是那个叔叔待我很好,好到我有时连讨厌他也不忍心,我爹出远门的时候,是他充当了我父亲的角色。我被附近关系不好的孩子恶意嘲笑没有爸爸,他听后很生气,立马下楼找人,恐吓那些小鬼:再说西西没有爸爸,我把你们的脖子一个个都扭断,我就是她的小爸爸!
他问我,想不想让他做我的小爸爸。
我当时对爸爸没有重要的、唯一的概念,他不仅对我阔绰,也喜欢跟我玩,所以答应了。但是他不让我当着母亲的面叫他小爸爸,他说,妈妈会不高兴,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和我嘱咐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只有没人的情况下,我才可以叫他小爸爸。我们那段时间要好,小孩子便是这样,越不能的事越有兴趣,一旦没人在,我则很雀跃地喊他,小爸爸。
我叫得他高兴了,他便带我坐摩天轮欣赏高空景色,带我去夜市手把手教我给石膏娃娃上色,一起做许许多多有趣的事。
致使后来,我刚和亲爹建立熟悉关系的时候,只要一谈到小爸爸带我做什么,他的脸孔狰狞过后是竭力隐忍,才肯花钱陪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所以他不喜欢爸爸这个称呼,喜欢乡下的土叫法——爹。他对我也越来越好,用疼爱和迁就的方式将小爸爸彻底从我心间里赶走。
而代娣和青子一来,一切开始发生了变化。属于我的那一份父爱,被她们瓜分,然我不能接受,以是像刺猬一样竖起硬刺保护自己。
我曾向爷爷打听到,阿连是潮州人,和母亲是初恋,他有房子有车,条件尚好,最开始结婚的时候是认了家里的安排,后来又后悔了。他的老婆生不出孩子,他很想要孩子,最后发现是自己的问题,不能生育,不仅赔了原配,还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至于我爷爷为什么知道,是我爹喝醉向他说起了心里的苦楚。那个男人也不是恶劣到底的人,放低姿态找我爹赔过罪,也说事情已经这样,这辈子会好好对我母亲,不再祸害别人了。正是这样的人叫人恨不彻底,比坏到极致的人还令人心里不适。
我说完前半部分,青子忽然看过来,慢慢拉上了我的手,她的手软软热热的,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西西,我们要试着接受残缺的存在,不是对那些阴暗的不恨了,也不是原谅了,我们朝前看,将它搁在记忆里慢慢淡忘,成为阅历里的一部分,教会自己更好的做人。记得警醒自己他们是反面教材,无论如何也不要活成那样,将曾经所遭受过的痛苦带给下一代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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