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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莫要被他诓骗。”道姑说着,邀请她落座,“姑娘用些茶水点心吧?”
想起李谨行的叮嘱,叶真摇摇头:“不了,我近日身体有恙,没胃口,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茶也不用吗?”
叶真转过身,倚着栏杆笑:“我在府里早喝饱了,不吃东西人人都逼我喝茶,您叫我歇歇吧。”
道姑便没再逼她,倒是程著有贼心没贼胆,虚弱地偷瞄她好几次,拖延着退下去。
日头稍有偏移,苏棠就催叶真回府。叶真不情不愿,拖着步子往回走。刚看到银杏树隔着墙冒出来的挺拔身姿,叶真嗅到空气里不寻常的味道:“怎么有点腥?”
再往前走,进到银杏旁边的院子里,只见枝叶的护荫下,燃着一个小火堆,搭起烧架,程著灰头土脸跪坐着,手中拎着一只拔毛洗好的鸭子,身旁放一个布袋,里面有两个十二格小木盒,分装各色粉末,几个瓷瓶,还有刷子、银调羹、乌木筷等,他看到叶真走进来,咧开嘴笑:“姑娘,要不要尝尝我的程氏烧鸭。”
叶真捂住鼻子:“不吃,闻着就腥。”
程著不乐意了:“姑娘,你不吃归不吃,别说我烧的不好,你等着看,马上就让你尝到我们扬州第一绝。”
叶真拂开挡在她前面的苏棠和陆远,走过去道:“你这小子怎么总跟我夸海口,今天拿不出点本事来,我叫小远拧下你耳朵喂鱼。”
陆远轻轻捏了一下自己耳朵,试试手感。他长得圆头圆脑,但一本正经朝程著示威,煞有介事。
程著全身一跳,心想这个姑娘好凶。
鸭子固定到架上,程著从布袋里又掏出一个束带,解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米粒。叶真蹲下来问:“糯米?”
“是啊。”程著舀起一把洒进鸭子处理好的胸膛里,“浑羊殁忽吃过没,我这是简易的,把糯米和香料塞进去,等烤好了香味互相渗透,肉和饭都香而不腻。”
浑羊殁忽是京城名菜,富贵人家设宴时必备,在鹅肚子里塞糯米,再把鹅塞到羊肚子里,一起炙烤,烤好后只吃鹅,羊留给仆从吃。
“鸡肉太柴,鹅肉没滋没味,还是我们扬州的鸭子最好。再加上我的调味品,保证是天下第一。”
程著拿起十二格木盒,用调羹舀里面的香料,通通倒进鸭肚,桂皮、甘草、茴香、花椒,拿起大瓷瓶时,停了一下,问叶真:“你吃酒吗?”
叶真惊恐摇头:“不不不,我不能用酒。”
“真的不能,一点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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