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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月亮不一般,那是仙人李白的月亮。
看久了靠在李谨行身上,模糊睡过去,甚至要李谨行亲自把她抱回房间。满船卫兵都是李谨行的人,他一点不避讳,再说这个荒唐的名声,他觉得挺好。
夏夜风也是热的,一对月一对人,江天一色,天地孤寂,叶真合上眼,再没人能看透他心思,他漫无边际想,没有这点荒唐撑着,做储君还真没什么意思,整天站在皇帝跟前首当其冲,挨起骂来当仁不让。
太子殿下心思宛转,叶真浑然不觉,第二天一早起床,船靠港停住,到扬州了。
扬州港口商船来往,人声鼎沸,满目琳琅。陆远随着贺兰慎先行,去晋王府通报,李谨行带着叶真随后。
等进到扬州城,除去风物不同,繁华直逼长安。叶真从看见城门就努力让自己端庄些,李谨行暗自好笑,想起那天别人送香囊,只看中两个侍女,偏偏不给她送,大约人家也害怕,万一生出来个狐狸崽儿怎么办。
路上不是调笑的好时机,李谨行想过后要寻个时间跟她讲。
踏进晋王府,穿过前庭一片雪白琼花,云魄玉蕊开得正盛,叶真多望几眼,看到花深处一个人站在前堂,由侍女扶着躬身道:“太子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那人中年模样,和善温柔,容貌与雅致琼花相得益彰,眉间凝着愁容,直到看清来人,微微展颜一笑,大方得体。嗓音相较少女要沙哑些,与她的气质浑然一体,如同沉淀了岁月赠礼的玉石。
这般成熟风韵,恍如春风拂面,叶真似听见耳畔有风铃叮铃响,登时看得眼睛移不开,迷迷瞪瞪,连李谨行怎么回礼都没听清楚。
李谨行正要给段欢介绍她:“这位是——”
余光一瞥,她被王妃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
李谨行梗了一瞬,继续道:“河东叶太师家千金,曾做过东宫崇文馆学士的叶真,是我从小的侍读。”
段欢和煦地望向她,声音低低沙沙:“叶学士也辛苦。”
叶真忙拜手:“王妃折煞我了,叫我稚玉就好。”
段欢看她的眼神十分软,几乎要赶得上徐霜,叶真对这种慈母行径没有任何抵抗力,当即心软得一塌糊涂,像醉酒一般。段欢引他们二人去看晋王,途中徐徐解释,晋王已经起不了身,瘫在床上,耳目也不清明,讲不出话。总之隐含的意思是,他就剩一口气吊着,其余跟死没差别。
因此进屋之后,段欢对李谨行说:“殿下,你在这里看着就好,免得给你染上病气。”
李谨行自然拒绝:“四王叔不是外人,于情于理,我都不应当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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