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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温瑾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一咬牙将手牵住她的手,道:“我没事儿的,我会好的,你安心。”
“我……你都吐血了。”惠玉用没被他拉着的那只手擦眼泪。
“我心里难受。”温瑾道:“难受完了,就该想法子给我爹报仇的——你哭什么呀?我不会死的,你等着看,我不会让害死我爹的人得意!”
惠玉怔住了,道:“那些流民,不是都叫官军杀了么?”
“我爹可不是流民害死的。”温瑾道:“是官军提前偷袭,流民以为我爹是诓他们的,才……”
惠玉瞪大了眼睛:“官军为什么要这么干?他们——这是造孽呀。”
“为什么?”温瑾满心悲愤:“我爹一辈子没害过什么人,按说不该有仇家,既然不是有仇,我想,他们只是为了争功吧……”
“争功?害死朝廷命官,便是斩首上万,算什么功劳!”
“若是叫我爹劝服了流民,他们各自回乡等朝廷赈济,卫所的士兵出征,便一点儿功劳也捞不到了。只有逼反了他们,那些人头,才好做功。”温瑾道:“至于我爹是因为他们偷袭才被流民害死,还是在他们偷袭之前就已然殉国——岂不是由得他们一张嘴说!”
惠玉微微张开了口,她还小,不知道人竟能险恶到如此地步,因此只是摇头:“可是,可是,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知道就是他们偷袭,流民才铤而走险,而不是……”
“我爹若是在他们冲击之前就殉国了,城中差来的官差,怎会不知?”
惠玉眨了眨眼睛,问:“如果是城中的官员官差和这些兵士们有仇,所以故意诬陷他们呢?”
“诬陷他们?和我诬陷他们有什么好处,我一个白丁……”
“如公爹这样殉国的官员,朝廷对妻儿,难道没有抚恤么?”惠玉道:“咱们不是重文抑武的么,我看那卫所里的千户,到了城里也是个老鼠官儿,若你能因此袭得个几品的官身,今后……”
温瑾错愕地盯着她,他一时竟没想到这种可能——因他身体不好,无论是他爹娘还是他自己,谁都没想过他还有可能做官,于是,在他爹去世后,他认定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可利用的地方……
但是,他竟忘了,若是父祖忠烈殉国,子孙是可以袭官的。若是知府巡抚的奏表写得更壮烈些,他的品阶,说不定会比父亲生前的还高——如果他另外还有些本事,叫朝廷看中了,再加上他父亲殉国的事迹,他温瑾,未必不是别人眼里能利用的人。
那,他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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