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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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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妹妹,他爹娘当年,正是靠着嫁妹妹得来的钱,给他聘了小吴氏。说来穷人家女儿要的彩礼也不多,几把铜簪几尺布,外加一条咸肉,就是一个姑娘的价钱,可若不是嫁女儿得来这些,凭李家人抠土,李友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自己攒出这些来——他是感激妹妹的,更觉得自己这做哥哥的欠着她。若是妹夫欺负她,他便是拼着去蹲大狱,也要将妹夫打个臭死呢,更况张家这事儿,单是听他婆娘讲,李友便已很看不上张丛了。

  爷不就是靠着个好相貌,当了太太的男人,才有今天的么?若不是人家太太有弟弟,他就是个生了儿子都跟婆娘姓的赘婿,有什么本钱打鸡骂狗的?如今当了“爷”了,忘了本了——还读书人呢,街头杀猪的也未必有如此的没良心。

  至于张丛失忆了这事儿,失忆得好!许是老天爷都瞧不下他没良心!

  李友虽然是“爷的人”,但心里头是不向着张丛的。因此,喜贺要他监视张丛,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这张丛,打根子上说就是个赘婿啊,赘婿是什么意思?便是男的婆娘。女人嫁了汉子,要三从四德规矩驯顺,男人跟了妻子过,也要识得轻重,知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才对。

  李友看张丛,便如看着那些分明嫁了人,还要在街上与男子搭话,笑得甜腻腻的女人一般无二,满是鄙夷。

  喜贺安排好了李友这边,暂时放下心来。他想,他是个大男人,不怕张丛,而姐姐既然有了防备,便不会让张丛轻易得手打伤她。若是知晓张丛一日日都去了什么地方,今后岂不是更好提防?

  于是,喜贺特意从当日鼎福记剩下的卤菜里取了一只蹄膀出来,拎回了家,叫小厮们喊上李友,他们几个男仆吃了一顿酒。他不好直接去拉拢李友,只好这么恩惠遍施地和他们表示——跟着小舅爷,有酒有肉!

  那些个男仆们自然欢喜,一群人喝得欢喜了,便有人轻了骨头,道:“咱们这家,说是姓张,其实还是跟着太太和小舅爷才有肉吃呢。否则,你瞧那秋声,那时候在爷跟前,是他最得势吧?可转眼呢?如今官府要捉他,他哪儿也不敢去!找一个地方躲着,便和那缩头乌龟似的。”

  “秋声那是因为在爷跟前得宠才成了这样的?他是不知轻重,胳膊肘往外拐,指望那婊丨子进门后能带他上枝头,这才得罪了太太和小舅爷!那天的事儿,难道真是官府里说的那样?咱们谁不知道爷那伤是谁打的?可小舅爷上官府里一告,那没良心的女人再将罪过都往他身上推,他便是冤,也没处伸!要是叫官府里老爷们捉住,说不定要掉脑袋!”接话的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咱们这雇进来的,与主家闹掰了,大不了走人便是。可他是买进来的,还不知死活,在主家的事儿里掺和……我听说,这买进来的若是冒犯主家,罪加一等呢。”

  李友酒量不小,此刻远远未醉,听得他们说话,心中却不由起疑:原来爷被打伤,凶手不是秋声?那会是谁?小舅爷吗?若真是小舅爷,他妻子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是不知道,还是觉得他——是个外人?

  那最后一点儿猜想,像是落入衣领里的一只草虫,爪脚挠得他又痒又不安,于是,李友端了面前的杯子,又狠狠干了一杯酒。

  媒人上门(已重写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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