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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妇陈氏,你可知罪?”县太爷厉喝一声,先前堂下众百姓的嗡嗡议论声,顿时停止。
陈盼儿低着头,道:“民妇……不知何罪之有!”
“荀喜贺,你且将你所诉之事,一一道来!”县太爷转向了喜贺。
喜贺今日临出门前,还与惠仙对了一回口供,此刻倒也不十分慌张了。便将姐儿如何撞破这一双狗男女、秋声如何挣扎逃脱、半夜里在柴房放火意图营救陈盼儿不成、后头又潜入喜娘院子里,将陪着妻子的家主张丛打成重伤,畏罪逃走的事儿,一一说过一遍。
可他说着说着,县太爷便皱了眉,道:“这奸丨夫意图救出陈氏,本官倒觉得合理,可他既然营救不成,何必要去伤家主呢?便是心中怀恨,若要动手,也该是要人性命,为何拳拳只往家主面门与头颅上招呼,一时之间打不死人,岂不引人来救,易被捉住么?”
喜贺一怔,他竟没想到这一出,登时便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可陈盼儿却似是得了机会,哀戚戚开了口:“民妇求老爷听民妇一言!这缘故,民妇知晓!”
当着县太爷的面,喜贺不敢喝止陈盼儿,听堂上的老爷一句“你说”,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中。
“民妇原是烟花场上的低贱女人,蒙张大爷怜爱,聚朋楼上周大爷抬举,赎了奴家送给了张大爷,也算是……也算是全了奴家一番心愿。”陈盼儿哀婉道:“张大爷生得风流俊雅,奴家……心里是极爱的。”
她说着,外头的众百姓听得分明,纷纷嘘她——怪道人说院子里的女人无耻呢,这爱不爱的,竟也能在官府衙门里说!
但陈盼儿不为所动,只道:“张家太太与姐儿们,待奴家都是好的。并不曾因奴家出身污秽,便刁难奴家。奴家原以为是出了火坑了,可谁想……爷身边那小厮,竟对奴家起了坏心!”
“你说的,便是那奸丨夫?”
陈盼儿点头,又摇头:“不是奸丨夫,奴家从了良后,再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爷的事儿!那秋声粗野蛮横,相貌丑陋,奴家怎能看上他的,如何会勾搭成奸?昨日,他乘着爷不在奴家身边,潜入房中,要……要同奴家做见不得人的事儿,还问奴家为何不与他相好。奴家气急,斥他丑恶可憎,虾蟆也想天鹅肉吃……怕是,怕是因了这个,他才嫉恨了爷,想伤了爷的面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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