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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郎中走向还在地上瘫着的张丛。他也看得出来,这位爷整个脑袋肿得像是个五颜六色的花球——想来行凶的人是真想把他打死。因此,郎中也不敢叫人移动他,只能自己在他身边坐下,扯起他的一只手来诊脉。
然后,他打开了随身的针囊药包,朝着几处要穴扎了下去。张丛的身体颤了颤,勉强睁开了眼——他双眼都被喜贺给打青了,说是睁眼,也不过是抬出一条缝儿罢了。而他眼白处已然全变作了黑红色,瞧着十分瘆人。
张丛看了郎中一眼,把眼睛又闭了回去。
“爷……爷?”郎中试着招呼他。
张丛一动不动。
“您要是听见了,答应一声可好。”
张丛仍旧毫无反应。
“活倒是还活着,但是……”郎中皱了皱眉:“我瞧着,打人的只打了他的头,这伤势便难说了。小舅爷啊,我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这头上被人打了呢,要没事儿,说不定也没事儿,要是有谁,谁也说不上会出什么事。”
喜贺此刻倒是恨不得张丛死了算了,他便问道:“此话怎讲?”
“要是没事儿啊,这些淤青消了,就得了。要是有事儿呢,有时候,人会什么也不记得了。有时候,人会疯了或者傻了。有时候,人会瘫了。有时候,人活着活着突然就没了。”郎中道:“我医术浅薄,就凭这些征象,没法子治大爷的病。要么,府上便派人时时盯着大爷,只瞧老天爷的意思。要么,便去省城里,那边儿有名医,说不准能治好大爷。”
喜贺想了想,叫花霄包了银子给郎中,又道:“今日的事,先生莫与外人说。”
郎中微微眯了眼,点了点头。
他疯了才会与外人说。他坐堂的处所离张家近,张家上下有个头疼脑热,生意都是他的。如今张家两位主人都成了这样,不用问是谁打的,只要没出人命,又或者出了人命但只是安静出殡不曾惊动官府,他乐得闭嘴讨清闲。
人家家里头闹破天去,关他什么事呢。
大姐儿的计划(已重写章节)
惠仙与惠玉两个,今日一大早便去学堂里了,张丛挨打的事儿,那时候还没传到她们耳朵里。而到了下午散了学,家中的人来接她们时,张丛与喜娘两个已然都伤得躺着起不来了。
喜娘倒是还好些,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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