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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衣常服的走在昔日的沂王府里,这里的一切都保存得跟以前一样。
他看天井上的大梁,梁勾是燕子们喜爱筑巢的地方,他记得她从来不赶它们,反而每到小燕子出生叽叽喳喳的时候,叫他来一起数一个钩子上到底凑了多少只站都站不稳的小雏儿?
他看西厢屋檐下的一只小木屋,那是她嘱阿波还是阿涛给阿难特地做的,阿难小时候甚是可爱,比巴掌大不了点儿,起初窝在那块儿不动,熟了后就满前后院的撒欢儿,见到昭昭总要摇着尾巴迎上去。
他来到主厅,紫藤花花瀑轻轻隔开大厅,一边放棋盘,一边放琴台——他踱向棋盘,蹲下,呵,真长大了,以前他都要趴在这上面练字。手略一迟疑,摸下棋桌下方,那里有一个暗格,是他后来自己捣鼓上去的,往上一压一松,暗格开了,指尖触到一张纸。
取出来,将纸铺开。
轻尘簌簌,时光的痕迹仿佛扑面而来。
那是一张画。
那天她带他去于谦家谢师,后来却不晓得怎么喝醉了,不单抢了许彬的剑,还硬要骑马回家。于谦那样一个人,居然顺着她,还为她牵马。
忆来栩栩如生。
当时她穿的是一件玄缎绣花的夹袄,白色狐皮出锋的长披,黑马白裘,一壶酒,一把剑,鱼皮剑鞘不时与空悬着的铜马镫当啷作响,仿若銮铃。
她的眼睛漆亮,红唇鲜艳,本就妩媚的相貌中,更散发出一种女侠之气,仿佛世间不平事,请君试言之。
那一幕深深印入脑海,后来他偷偷画了这样一张画,时不时就对着遐想。
是那时喜欢上的吗?
他淡笑摇头,将纸仔细折好,复放入格中。
来到琴台。
拨一声,弦丝生涩。
过去的一切,竟然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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