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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喂!”

  “等你冷静了再来找我。”前面人丢下一句,不再回头,径自去了。

  皇帝在窗下听得明白,闻得假太子三字,已是大疑,愈往后听,竟牵扯不小,自然要弄个究竟,因此趁后面之人伫立未追的片刻,抢出门来,重重咳嗽一声。

  那人回首,待定睛一瞧,浑中定身术一般,脸色一下刷白,再也动身不得。

  月昭与成敬的进一步深交,源于天顺二年。那时郕王已薨,原跟随一众仆役遣散的遣散,回宫的回宫,重新分配。在新主厌恶旧主的情势下,回宫的人自然没有好对待,被视为郕王心腹的成敬更是如此,落到了掌管宫禁及二十四衙门、山陵等处柴炭的惜薪司,还是最低等的杂役。服此役的多是壮实有力气的年轻宦官,大字不识,成敬夹在中间受了不少苦,亏得他硬性,竟然坚持下来。

  咬牙撑了两年,一次送炭时偶遇月昭——本来他们是难于见到上等宫女的,不过月昭并不论尊卑,宫中无论谁都乐意聊聊——这才发现以前的大太监居然沦落至此。她默不作声的上下打点,不单暗地里送了惜薪司的掌印不少私玩,自掌印以下,司正司制,也都关照。成敬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不用再寒冬腊月肩挑手提的送担,不用再盛夏酷暑靠近窑里烧窑,因为识字,帮上头点数对货,帮周围写写家书,久而久之,看似位卑,实则轻闲,兼得一众同司的敬爱。

  他不是笨人,就算开始不明白,后来也明白了月昭的帮助。大恩不言谢,他从未料到自己落难时,伸手来救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后来问起,月昭并无所求,不过偶尔拿书画古今之事探讨,就像今夜,原说灵珑阁本该清静,孰料司礼监大太监找上门来,成敬让她留在二楼,自己下楼对付。

  等了半天,仍无动静,月昭想了想,下楼,以为在西暖阁,掀帘一看,值班的两个小太监正围着火炉摇色子;退步出来,踱向东轩,远瞅着一立一跪,直觉不对,借柱子隐遁身形,几个移步,慢慢靠近。

  立着的人是皇帝,面色不善;跪着的人是来找成敬的人,司礼监三佬之一,梁芳。

  “你刚才讲的话,朕都亲耳朵听到了,”只听皇帝道:“什么做了皇后,假太子不假太子的,是怎么一回事,老实说来。”

  梁芳磕头不止:“奴才并未说什么话。”

  “当朕跟前,还要狡赖!”皇帝怒喝:“若不肯实讲,朕现在便可叫侍卫打死你!”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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