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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心内五味杂陈,意外有之,感动有之,道:“何必这么见外!”
“我们老爷的脾气,你多少该了解得到,不是我老头爱说……”
“咳咳。”
“老爷!”
月昭福身:“少保。”
于谦站在五步外的一棵柳树下,擎着柄水竹骨伞:“雨大了,有话进去说。”
月昭跟于忠跟做错了事的小孩似,互看一眼,乖乖跟在他后面走。
于忠切藕去了,屋子里剩下月昭跟于谦两人。每次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有种话都不会说的感觉,看他走到案前,蘸起毛笔,想来之前在屋里练字。
“听说你也会写字,学的什么体?”
“啊?哦,瞎写写,魏、魏碑。”
他的手一顿,把笔放下了:“魏碑?”
“嗯。”她忐忑的看着他,怎么啦?
他招招手:“我最初练字,亦是魏碑。来,写两个。”
跟他练的同一种?雀跃的,月昭喜滋滋的走过去,又带了点儿不好意思:“我练得不好。”
“弘载兄可不这么说。”
原来是听商辂说的。月昭执笔,抻纸,愣住。
“这纸……”怎么这么糙?
摸上去简直跟解手的草纸一样,凹凸不平。
不会堂堂少保家清贫到连纸都买不起吧?可看他在值房里装订册子的时候,用的都是连史纸啊,月昭越想越远,要真没纸,从值房里弄点回来也是可以的嘛!
于谦道:“书法一途,纸、墨、笔之间是有关系的,练字之时,纸墨相张,古人为了练力道,多采麻纸。”
月昭恍然:“原来是这样。”
“譬如魏碑,是入门的好途径,若想更进一步,就不宜用太过细腻平滑之纸,这样才能掌握好字的骨力和间架。”
月昭连连点头,悟道:“原来世人多追求真迹,就是因为所谓运墨啊什么,是从拓本上感受不到的,要看原帖才能明白,对吗?”
“正是。”
“万姑娘真是举一反三,跟以前一样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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