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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棋子,平静的看着她:“你很高兴?”
月昭答:“赢了,挺高兴的呀。”
“那我输了,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儿不高兴?”
月昭呵欠打到一半停住,没想到问题的性质这么严重,思索了下,答,“我高兴我赢的那部分,不高兴你输的那部分。”
他不说话了,月昭大概能了解他的心理,只是小孩子的心思这么深不可测弯弯绕绕,真是往她原本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吗?
窗户上“叩”地一声。
这是月昭熟悉的暗号,看看屋内再无他人,走到窗边支起窗子,袁彬出现在三步外,面带愁容:“贞儿姑娘,利儿姑娘她——”
月昭心一沉。
以前她不知道,后来才明白按宫内惯例,宫女进宫就没有再出来的机会,老了送往安乐堂,元亨利贞四个是例外。因亲得太后允诺过,利儿心心念念盼着,前年就到了限了。四鬟按年纪排,利儿第三,但前面的元儿亨儿都无动静,太后亦不提,利儿拖了一年,去年把心一横,不管不顾直接向太后说明,太后一句“哀家舍不得你”,就断了后路。
“老娘娘也许是真舍不得你,你这么贴心,要再找一个能替代的,难。”月昭有时进宫,这么劝她:“总有机会的,而且袁百户说了愿意等。”
“我倒宁愿他不等,”利儿一次见面比一次见面消瘦,“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怎么这么说!利儿姊,这不像你。”
“我该像什么样?”利儿的眼神里有着从未见过的绝望与悲凄:“其实,元儿亨儿都比我聪明,是我傻。”
“利儿姊!”月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她打击成这样,只有鼓励她:“你得想想袁百户。”
利儿道:“如果出不了宫,待一日与待一辈子,有甚么区别?”
……
得了袁彬的消息,月昭再坐不住,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进宫。正巧第二日从商辂口中听说太子见济得了惊风,马上以问候为名,到了仁寿宫。
给太后请完安,匆匆来到利儿的庑房,但见她裹着半截薄被,倚床而坐,面无血色,加以一大把漆黑的头发披着,衬得脸更白了。
“你——怎么来了?”利儿听得声响,张开眼。
“还不是不放心你!”月昭搬张脚凳坐到床前:“我给你带了三两人参来,是自己攒的银子买的,陆大夫说是最好的了。我跟他说了你这病,他传了个方子叫‘生脉散’,即用这人参五钱,麦冬、五味子各五钱,煎熬得浓浓儿的,姊姊晚上就睡得安稳了。”
利儿咳嗽着:“多谢你费心。”
“别这么说,只望你宽心养病。袁百户说了,如果见效,只管常服,不必怕花钱。花钱他来办!”
“咳咳,不、不必麻烦他!”
月昭忙拍她背:“你这是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我说了,不再见他!”
月昭原是开个玩笑,被她决绝的口气吓住,好半会儿才小心翼翼略过,“利儿姊,身体最重要,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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